平妻,卻被這個死老太婆攪合了,到最後居然落得大房的平妻,若是當初隨了她的心願,現在姚麗娟和離了,她自然就能爬上二房的正妻之位,若是這樣,她的孩子就不會小產,她也不會惱恨之極,對王氏,對老爺下手。
說到底,她不過是想活的好點,活的體面些,可是卻因為這個死老太婆當初的阻擾,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所以這時候,佟湘玉是怎麼刺人,怎麼說話,莫老夫人不能碰觸的痛處,就是被楊太姨娘一個妾室逼得離開京城,現在聽她如此說話,莫老夫人差點氣的吐血,這個賤人,到了這時候,還敢如此囂張,實在是欺人太甚,難不成,她以為一個妾室,自個兒還收拾不了嗎?
莫老夫人瞪著她:“你還是管好自個兒嘴巴!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你將自個兒收拾的再好,也不過是個妾室,妾本賤流,你自甘下賤,就莫要拿出來說嘴。”
莫老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個兒的怒氣,冷笑道:“今兒個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你為何要謀算莫家的子嗣,你怎麼如此蛇蠍心腸?”
莫二老爺此時,也瞪著佟湘玉:“你為何如此對我,居然絕了我的子嗣,我對你寵之入骨,什麼都是頭條,當年在山谷鎮,也是事事依從你的意思,你說得話,我什麼時候違背過,就是明知道你耍心眼,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一心維護你。我自問一直待你不薄——你雖說是個妾室,可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和王氏一個模樣,你自個兒瞧瞧,有哪家妾室有你風光的?”越說,莫二老爺越是激動,說到最後,更是激動整個人都站起來,恨不得撲上來,將姚麗娟給撕成碎片——絕了他的子嗣啊!只要想想,都撕心裂肺的疼啊!
“我吃穿用度是和表姐一樣,只是一樣不同,她有正妻的名分,而我是個妾,妾本賤流,老夫人剛剛還說的。”
佟湘玉的臉色淡淡的,沒有什麼懼色,看來看去,也只是臉色比尋常白上一些,也不知道是塗了太多的粉,還是怎麼的,反正錦好看她,實在看不出與平日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來,聲音也淡淡地:“還有,老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絕了老爺的子嗣?我才小產,表姐這肚子還有老爺的骨血,若是老爺絕了子嗣,難不成老爺是認為表姐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是老爺的種?”
她風情萬種的瞟了莫二老爺一眼:“老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一個妾室,壞了名聲可不要緊,表姐可是正經的夫人,這名聲壞了,莫府的臉面也就沒有了。”
她說完,左右看了看,嬌聲嬌氣的說道:“這妾室就是不同正妻,連個坐的位置都沒有,不過今兒個也實在累了,只好失禮了。”邊說邊拖了一張椅子來,坐在屋子的中間依舊淡淡開口:“也不知道老夫人和老爺叫我來是幹什麼,我最近這氣血虛啊,站上一會兒,這雙腿就發軟,這雙腿發軟,這腦子就發昏,到時候若是壞了老夫人和老爺的事情,就是我的過錯了,所以我找個椅子坐下,可是為了更好的替老夫人,老爺當差。”
老夫人被氣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這是什麼態度,這麼多年來,她正經的媳婦,哪個敢這樣與她說話,沒想到這麼個上不了檯面的妾室,居然如此囂張,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了。
“憐心已經招認了,就是你唆使著她的,你這毒婦,蛇蠍心腸,居然連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憐心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是你唆使她,向老二求了水仙花,自個兒又讓牡丹三姐妹渾身塗滿深海奇香伺候,這水仙花和深海奇香一起,能使人小產,而深海奇香與骨蓉一起,能絕了人的子嗣。”
莫老夫人說著又狠狠地拍了一下子桌子:“憐心說得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憐心的話能信嗎?”佟湘玉淡淡一笑,開口道:“表姐果真是好手段啊!藉著憐心的口,嫁禍給我。”
她將目光看向莫二老爺,神情有些幽怨:“憐心是表姐身邊的丫頭,又是她親自抬的通房,我不過是個剛剛小產的妾室,怎麼就能使喚了正妻身邊的通房丫頭,讓一個通房丫頭栽贓嫁禍於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憑著一個通房丫頭的幾句話,空口無憑,居然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實在是讓人寒心。”
頓了頓,佟湘玉頗為無辜道:“表姐怎麼做事的,想要謀算我,也要動點心思,雖然我一沒有孃家撐腰,二沒有銀錢護身,可是這等粗製濫造的手段,也實在太瞧不起人了,不過欺負我沒有人撐腰罷了!”
說完,她臉上還真的浮現出幾分委屈的表情,不過她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委屈,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