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麗娟已經打探到自個兒想知曉的事情,心裡雖然糾結,卻還是按照禮儀,說道:“翰林,你和好兒自小認識,她是什麼性子,你是知道的,也不知道進府後,可曾給你添什麼麻煩?”
金翰林瞧了一眼錦好那粉嘟嘟的臉頰,柔情似水,笑意盈盈地答道:“岳母教的好,錦好懂事知禮,溫柔賢淑,家中上下,無一人不喜,堪稱婦人典範,就是皇上也曾下旨,說她溫雅恭順,封為縣主,名下一千邑。”
錦好低頭不語,對這人的模糊重點的本事再次贊同不已,皇帝封為縣主,與她在許家的表現有什麼關係。
她私下裡以為,若是這話被朱家那些人聽了,只怕全都要跳出來反駁,還溫柔賢淑呢,只不怕落得個悍婦的名聲就不錯了。
“那就好!”朱三爺似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朝著金翰林微笑道:“你岳母這兩日甚是想念錦好,昨兒個我陪她上街散散心,不知道怎麼的,就聽到了一些流言,愁得她一夜翻來覆去都睡不好,弄得我也跟著不放心起來,現在聽你說,府裡上下都喜歡好兒,她這顆心也該放下了,今兒個晚上,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父親……你聽到流言了?”錦好心頭一動,輕聲的問了出來:那些事情可是許家的家醜,錦好可不認為會是在外面聽到,只怕是朱三爺不放心,讓人費心打探的。
朱三爺慈愛的瞧著錦好,笑道:“嗯,當時我跟你母親可氣壞了,生怕你受了委屈。”
金翰林心裡透亮,聞絃歌知雅意,他笑道:“岳父放心,翰林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錦好既然成了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她周全。”
朱三爺要得就是他這句明白話,雖然金翰林的所作所為,他已經知曉,心裡也滿意的不得了,難不成他的和顏悅色還真是被一幅萬馬奔騰圖給收買了,當然,其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功勞的。
現在聽了金翰林實實在在的話後,神色越加的和藹可親。
“咱們家的好兒,溫柔敦厚,和藹孝順,那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媳婦,難不成還有誰不滿麼?”朱老相爺極為不善的說道:“好兒,祖父告訴你,咱們朱家的人,向來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可容不得誰欺負了你。你給祖父記著,誰若是膽敢讓你流淚,你就要他流血,有什麼後果,祖父自會替你擔著。”
錦好重重點頭:“祖父放心,好兒記下了。”
這對祖孫,讓人……說什麼好?
好像從頭到尾讓人流淚流血的都是別人好不好?錦好至多是被小貓兒的眼睛嚇了一下,就為了這點小事,寵妻至上的金翰林就讓人滅了府裡的貓兒了。
朱三爺聞言,亦是明確表明態度:“好兒,咱們朱家雖然人丁不旺,可是護著一個出閣女兒的本領還是有的,有什麼事情不舒服的,你別忍著,誰給你氣受,你就收拾包袱回家來,自有父親替你出頭,別管什麼三從四德,咱們朱家的女兒不需要遵守這些,只要活得自個兒開心就是了,父親雖然年俸不多,可是家裡好歹還有幾間鋪子,養個女兒,還是足足有餘的。”
朱三爺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對著錦好說得,可是眼裡的光芒卻是對著金翰林。
就連朱丹青也揮著小胳膊,小手道:“二姐姐,誰欺負了你,我長大了,定然給你出頭。”
金翰林的眼角抽了抽,他這岳家實在太給力了,這都是什麼理論?
先不說朱老相爺變相鼓吹錦好在威遠侯府稱王稱霸,睚疵必報,就說這朱三爺話裡話外,居然鼓吹自個兒女兒,若是過的不好,就休夫回家。
這……讓他說什麼好呢?
只得再次表明自個兒的決心:“祖父,岳父,岳母放心好了,有翰林在,斷不會讓錦好受委屈的。”
錦好在一旁暗暗得意,這就是孃家強悍的好處,今兒個她不過在威遠侯那邊放話回家和祖父,父親多說說話,就讓葉氏多捱了二十大板。
現在家人更是在金翰林面前光明正大的護著她,這是給她長臉啊,雖說金翰林這邊也不用這般做,可是被珍視的感覺,還是讓她非常的受用。
有人疼,有人寵,有人愛的孩子,果真是幸福快樂的。
因為得了金翰林的話,朱家父子也不好過於逼迫,畢竟這孩子還是好的,不著調的是朱家那些長著人樣,卻有著豬腦子的笨蛋,他們也就點到為止,下面的話題,就扯遠了,朝堂上,政事上,從國家命運到了民族前途,一句一句,可謂句句玄機,字字珠璣,卻聽得錦好和姚麗娟打瞌睡。
好在時辰不早了,沒一會兒,邱如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