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故意挑釁罷了。
金翰林和這個女人,今日擺明了是來者不善,故意引她們母女往他們的套子裡鑽啊!
許諾西卻是不著痕跡的離開了葉氏一步,垂下頭,屏氣噤聲,不肯在看自個兒母親身上多看一眼:這一刻,她無比清晰的認識道——葉氏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葉氏了。
金翰林不理會這些人的小動作,給了個眼神給阿寶,阿寶點頭示意,沒一會兒,就見阿寶手上提著葉氏的那隻貓。
金翰林讓阿寶將貓放下,就見那貓果真朝著金翰林攻擊而來,在錦好的驚呼聲中,那貓被金翰林一掌打在了牆上,撞的七竅流血。
“老爺,您看清楚了吧,果真是想謀害我啊!”金翰林搖頭感嘆道:“人心不古啊。”又讓阿寶將貓的利爪翻轉開來,果然見那爪子黑乎乎,透著詭異的色彩,用銀針試了一下,剛靠上利爪,就黑了。
“好毒!”阿寶砸吧砸吧嘴巴:“這毒只怕沾上,就要喪命。”
“不是我,不是我……”葉氏猛地搖頭,拉著許澤的手:“老爺,不是我,這是陷害,這是栽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事實俱在,這貓是你的,難不成還能是別人給你的貓下毒不成?”錦好淡淡的說道,看著金翰林滿是心疼:“侯爺,我還以為家是放鬆的地方,卻原來侯爺在家裡都不得安寧,時時刻刻要面對這些,實在是……哎,家賊難防,侯爺若是不將這人懲治依以法,這日後若有人心懷不軌,有樣學樣,只怕侯爺的日子就難過了。”
金翰林深以為然:“夫人言之有理,這樣心如蛇蠍的婦人,絕不能放過。”
“你……們……”許諾西到底不忍心,氣白了一張臉:“你們莫要太過分了?一隻貓,算什麼事實俱在,要我看,說不得是你們將貓抱過去之後餵食的五石散,下的毒,怎麼能就一口咬定是母親做下的?”
“西西說得有理,誰知道是不是貓兒被捉了去,哪個下人心懷不軌,故意挑事,想引起你們爭鬥,讓許家失和。”許澤到底顧著點,一時半刻也不敢將事情都推金翰林身上。
“這麼說好像也對。”金翰林神色平靜,甚至還點頭贊同,想了一下,對著許澤說道:“不如讓人走一趟,到她的院子瞧瞧,若是沒什麼異常,說不得還真是我冤枉她了。”
這般的風輕雲淡,這般的通情達理,落在眾人的耳朵裡,心裡覺得自家的侯爺真是好人,葉氏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他還想著給她機會。
這樣的事情,還用說嗎,除了葉氏,還能有誰,她這是恨不得侯爺死去,誰讓侯爺佔了她兒子的前程啊,
這些人在葉氏手下討生活多年,葉氏又不是寬厚的人,怎麼會對葉氏沒有意見,這番見葉氏被金翰林打壓,心裡都痛快的不得了。
葉氏聽得金翰林這般說話,心裡卻拔涼拔涼的,她這幾年沒少對金翰林下黑手,知道這是個做事仔細的,他既然敢說出這話,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安排,只怕現在一搜,就會搜出什麼來。
“老爺,我沒有……怎麼能搜我的院子?”
“這可難辦了,葉姨娘一口咬定自個兒是被栽贓,陷害的,侯爺倒是寬宏大量,想要給她洗清自個兒的機會,可是葉姨娘又不願意,這可就讓人不懂了。”錦好隔三差五的說上一句,雖然話不多,可是卻句句說在點子上,一針見血。
許澤覺得今兒個這事,最好的法子,就是到葉氏院子裡走一趟,他雖然幫著葉氏出頭,可是這心裡也有些將信將疑,這事情到底是不是葉氏做的,還真說不準,這豪門世家,哪家後院的枯井裡不是白骨成堆,為了這爵位的傳承,不知道出了多少手足相殘,生死相鬥的事情,若是葉氏真的能除了金翰林,這爵位不管落在許諾其,許諾新的手裡,都是她的兒子。
這麼一想,許澤倒是覺得今兒個這事情葉氏做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其實,他心裡放心之下,卻隱隱透著一絲可惜,其實許諾其,許諾新這兩個兒子,比起金翰林來,倒是更便於掌控。
“翰林,你剛剛才繼承了爵位,就去搜姨……搜父親妾室的院子,傳揚出去,只怕會對你的名聲無礙,我瞧著這事情應該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為著挑起我們許家窩裡鬥才搞出來的,依我看,這事情,也沒真的傷了人,不如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算了。”
金翰林冷哼了一聲,態度卻依舊淡淡:“老爺是覺得沒毒死我就是小事,是不是非得毒死了我,才算是大事。”
“她不過是個妾室,你何必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