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調查到的,最近幾年鄭家發生事情一一詳細地告訴了孃親,又把最近鄭大少頻頻拜訪被拒,今天又輾轉約我會面的事也說了出來。然後總結道:“現在鄭大少是單身,有和您破鏡重圓的想法。我尊重孃親您的意見,您看怎麼處理好呢?”
繡兒孃親有些慌亂地坐起來,紅著臉低頭不語。我故意說道:“他當年拋棄懷有身孕的孃親,讓孃親忍受了多少的侮辱和艱辛,獨自承受未婚生子的壓力,孃親肯定恨死他了。我明天就臭罵他一頓,叫他死了這條心吧!”邊說邊拿眼角餘光看孃親的反映。
孃親果然更加慌亂起來,抓住我的胳膊說:“別……你從小沒有父親,我總覺得虧欠了你……”
我故意說:“我都十一歲了,已經過了需要父親的年齡了,再說有爺爺奶奶,小姨舅舅還有孃親您的疼愛,我不知道多幸福呢!”
繡兒孃親不知道說什麼好,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抱住孃親道:“我的好孃親,別急,孩兒是逗你的呢。”繡兒孃親鬆了口氣,白了我一眼,輕輕敲了我的腦門一下道:“沒大沒小,敢拿孃親開玩笑,看我怎麼收拾 你。”說著把手伸向我的腋下,呵我的癢。我最怕癢了,連連求饒。
我對孃親說:“這鄭大少讓孃親吃了這麼多的苦,咱可不能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他。得刁難刁難他,得之不易才能懂得珍惜,不是嗎?”
繡兒孃親紅著臉啐了一口,道:“就你鬼點子多。”
我知道我那便宜老爹鄭明傑,依然經常在我們府邸附近轉悠。於是我就天天把繡兒孃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有時像落入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有時雍容華貴似牡丹怒放,有時天真爛漫如不解世事的少女……故意從他身邊經過,還不拿正眼看他。讓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又可望不可及,乾瞪眼。
然後我又央求美人師父友情客串,演一出鳳求凰的戲碼。美人師父一聽有好玩的事,馬上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而且興致比我還高。演起戲來非常投入,幾乎以假亂真,那痴情的眼神,那深情的話語,那體貼的行為,經常把明明知道是演給我那便宜老爹看的繡兒孃親弄得手足無措,面紅耳赤。
我那便宜老爹鄭明傑急啊,乾急也沒有辦法,我們故意截斷了他一切接觸繡兒孃親的可能。
最後我看時機成熟了,決定演出最後一場重頭戲,測試我那便宜老爹對我孃親到底有多少真心。
戲碼是這樣的,十月初一,我和孃親去城外一所寺廟去上香拜佛。當然我那便宜老爹也尾隨前去了。我遇到同窗熟人,被拉去敘舊。繡兒孃親上好香後,找不到我了,就出了寺廟觀賞周圍的風景,只顧賞景,漸漸到了比較偏僻的地方。(其實是我們故意選擇比較偏遠的寺廟,周圍有山林的地方。)
我那便宜老爹當然不放過接觸孃親的大好機會,正當他表達十幾年的思戀愛慕之情,並沉痛懺悔,請求孃親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的時候。山林裡竄出幾個蒙面大漢,領頭地身高體壯,比便宜老弟高兩個頭,胸口敞開,露出糾結的肌肉,是由美人師父的好友戚少軒友情客串(不記得的朋友可以回頭看看第十章謎一般的美人師父),其他幾位則是書院裡的好事同窗跑跑龍套。
蒙面大漢們首先對繡兒孃親的美貌表示垂涎,並恐嚇我那便宜老爹,不想死就趕快閃開,不要擋著他們風流快活。我那可憐的便宜老爹哪見過這陣勢,嚇得腿腳直抖,卻依然擋在孃親面前,用顫抖地聲音說:“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
戚少軒哈哈大笑:“我們兄弟殺人無數,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不還是活得逍遙快活,誰能把我們怎麼樣?不想死就給我滾!”
鄭明傑牙關一咬,站直身子攔在繡兒孃親面前:“如果任憑娘子被糟蹋而苟且逃生,我畜生都不如。要想動我娘子,就殺了我吧。”
幾個客串的蒙面大漢們,上去拳打腳踢,鄭明傑依然攔在繡兒孃親身前,毫不退縮。繡兒孃親抱著鼻青臉腫的便宜老爹,哭著讓他逃生去吧。一生懦弱的鄭明傑在昏倒前,咧開一個難看的笑臉對繡兒孃親說:“十二年前我沒有站出來保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今天就讓我用生命來保護你吧!”孃親嚎啕大哭。
第三十一章 刁難
當我那便宜老爹昏過去的時候,我適時地出現,展開拳腳功夫,打跑了幾個蒙面大漢。“鄭大少拼死護嬌娘”這出戏,以我滿意的結果華麗謝幕了。當然這出戏是瞞著繡兒孃親進行的,可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得氣得幾天不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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