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動。
她們站如蒼松屹立,氣勢如同被擦亮的寒氣逼人的寶劍。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若不是阿三阿遠認識這些老兵多年,都快要認不出這一支精兵出自她們的手下。
“你是關鶯?”
納蘭虹走到上官鶯面前,幾乎一眼就確定了這一支隊伍的靈魂人物。
有那麼一種人,即使沒有傾城之容卻在人群中總能被人第一眼注意到,這就是氣場。而上官鶯無疑就是這一種人,不光是納蘭虹一眼就看出來,隨她出來的將軍和軍師們也一眼就看了出來。
“是。”
上官鶯不卑不亢應一聲,拱手道。
“站直身子,抬起頭來。”納蘭虹需要確定一件事。
上官鶯聞言抬頭,一雙眸子宛若古潭無波。
不像!
納蘭虹眉心幾不可見一蹙,這少女比之‘她’來說高了許多也結實了很多,而那容貌也是如雲泥之別。
心念一動,“你可會使劍?”
那一道目光是充滿探索意味的,卻不讓人討厭,上官鶯坦然道,“會。”
“可有佩劍?”納蘭虹眸光微亮。
“沒有。”準確的來說,她不記得。
“哦。”納蘭虹難掩失望,卻笑道,“此次你立了大功,賞賜少不了你的。”
她會將此事寫奏摺給女皇,該賞賜的還是要賞。
“此次能活著歸來是姐妹們的同心協力,在下不敢居功。”上官鶯不在乎那些封賞。
“不用太過謙虛。”納蘭虹卻是笑了,看她年紀輕輕卻能這般謙虛,實在是少有人能及。
“實話實說而已。”上官鶯十分坦然。
“呵呵。”納蘭虹被逗樂,看向阿三阿遠,“你們的部下真是不錯。”
“謝將軍誇獎。”阿三阿遠有些汗顏。
“帶她們去洗漱吧!”納蘭虹笑道,審視的目光更多是看向上官鶯身後的一干女兵,隊伍裡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支隊伍了?
“末將領命。”阿三阿遠未考慮那麼多,興沖沖的帶著上官鶯一行人離開了。
半刻鐘後,阿三阿遠一干人等聚在帳篷裡,阿三狠狠一拍上官鶯的肩膀,“臭丫頭,敢以下犯上,膽子不小啊你!”
如果她不是雙眸含淚,面色激動的話,這話的確是有幾分問罪的架勢的。
“會那樣做也是知道自己能活著回來。”她們真摯的關切之意讓上官鶯心頭暖暖的,面上也有了難得的笑容。
“你這丫頭年紀小小,瞎話倒說得順溜!”阿三想到那夜情形,更是哽咽道,“別人離得遠了看不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剛烈、決絕,那分明是置死地而後生!
上官鶯抿唇,當時情況危急她並未作多想,但是若能重來她也定是不改初衷。
“將軍,眾姐妹多日奔于山林,身子也乏了,將軍要是訓人的話可否待得明日?”她也不是鐵打的人兒,縱使心裡已經有了別樣計較,那也是要休息好了才能籌謀。
“看你回來激動的,都忘記你們需要休息了。”阿三也看見了她臉上掩不住的疲憊,展顏一笑,“我交待下去準備膳食,你們用過之後就好好休息吧!”
“那便是多謝將軍了。”
上官鶯和一干女兵目送阿三出門去,帳簾合上時一個個精疲力竭的兵將終於能躺在榻子上好好休息了。
“即便不是華衣錦裳,絲棉薄被,也不錯。”上官鶯比之她們也好不了多少,嘀咕一句,閤眼睡去。
第二日金烏初升時軍營裡便開始作訓,納蘭虹從帳篷裡出來,兩位副將路過,見之問安,納蘭虹點頭以應,轉眼卻看見前面鬧哄哄的,眉頭不由得一皺,“前面怎麼回事?”
兩位副將抬眼看去,皆是一驚,卻皆是垂下眼簾,“先前只是有人說話大聲了些,末將因此並未在意。”
“軍營紀律嚴明,這群人到時辰不訓練還鬧騰真反了不成!”納蘭虹面上籠上薄怒之色,大步走過去,兩位副將滿臉菜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抬步追了過去。
那被包圍著的大圈子裡,一身銀色盔甲的女子手上長槍對準上官鶯的咽喉,面色漲紅,“你到底戰不戰?”
上官鶯恍若未聞般蹲著馬步,任憑她大叫大喊,全當沒聽見。
早上一起來訓練,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她劍法超群的訊息,才招來這人的挑釁。在軍營裡能穿得上盔甲的都是將軍之類的人,她一個小兵實在沒必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