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在門口遇到了這位……這位夫人,她說以前與父王他們是朋友,我問了一些往事,她也能一一回答得出來。大哥,你認得她麼?”
“認得。”南司月淡淡回答。
“哦,是嗎?那這位夫人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小時候,她還抱過我?”南之閒驚喜地問,投向劉紅裳的目光也更加溫和親切。
“嗯。”
“那,夫人,你與父王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應該很親近吧?”南之閒好奇地問劉紅裳。
“她是——”
“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了,不說也罷。”南司月正在說話,劉紅裳卻打斷他,低聲道:“能再見到你們,我餘願已了,南王殿下,我能與你借一步說話麼?”
南司月沉吟了一會,轉身往旁邊的大道上走去。
劉紅裳也跟了過去。
只剩下雲出,呆呆地看著劉紅裳,不知為何,心中澀澀的,鼻子也有點發酸。
面前的,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偏偏不能相認。
她現在的模樣,這樣的(炫)經(書)歷(網),自然是不想讓南之閒知道的,不想讓他知道,她的母親曾經是一個怎樣的罪人,怎樣被他的父王囚禁關押,怎樣,變得這般面目全非。
所以,唯有不認!
南之閒卻沒有什麼知覺,他看了劉紅裳的背影幾眼,尚自語道:“她還抱過我?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雲出立刻就囧了。
江湖中人,那麼多想去見南之閒,只因他貫知天文地理。
卻不知,這位大祭司,連自己的生母都對面不識。
真正諷刺。
“喂,南之閒。”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這麼好運氣遇到了南之閒,雲出也可以將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地問出來了。
“你和大哥……”南之閒抬眸輕輕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南司月,搖頭道:“算了,如果南王府該有此劫同,那就只能應劫了。”
“什麼劫不劫的。”雲出翻翻眼,才不想跟他繼續繞這個神棍的話題,“我問你,你之前說的真正夜王,是不是就是夜泉?”
“是。”
“你說用夜王的心頭血解蝶變,是不是真話?或者,你是用假話來騙我的?”對此,雲出已經不止一次懷疑過了。
“我平生只說過一個謊言,便是幫了夜嘉。”南之閒坦然地看著她道,“關於夜泉的事情,我並沒有騙你。”
南之閒的氣質本有點脫俗超然,這樣慎重地說話時,更覺得凜然不可疑,讓雲出不得不信他。
“除此之外呢,再無它法了?”雲出又問。
“沒有。”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偏偏要夜王的心頭血,夜泉的血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雲出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那麼古怪沒有道理的法子?
“夜泉與唐三簽訂契約時,你應該在現場,對嗎?”南之閒疏疏淡淡地瞧著她,問,“夜王的血與其他人不同,恰恰在於此。夜氏一脈,自千年前,便被夜玄大帝用神族最後的力量落過咒,他想要一統山河,就必須讓殿下的大將們都真心真意的臣服於他。所以,他用血與當初的有功之臣全部簽訂了契約。而蝶變,也不過是契約中的一種,當年唐羅苦戀雲焰,為其出山,為夜玄大帝的稱霸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卻也成為了夜玄大帝的心腹之患。他為免夜玄大帝疑心,又始終忘不了雲焰,而且,也想護住雲焰以前關心過的人,因此,才鑽研出如此驚人的契約,忘情忘愛,可力量取之天地,並且,遵照契約的協定,每一世,都會為夜氏做一件事。他退到了聖山這巔,建造了唐宮,自此,不再過問凡塵。”
“那他真的忘情絕愛了嗎?”雲出心口一顫,輕聲問。
又記起,那幾日與唐三在唐宮裡,她被他拉到祭壇中,看著那具封存千年的軀體。
俊雅斯文的面容,看上去那麼單薄寧和,卻不想,有這樣曲折的往事,和如此驚人的力量。
“如果真的忘情絕愛了,那聖山之巔的雕塑,夜泉當日使出來的神器,幻化在空中的模樣,為何都是同一個女子?”南之閒搖頭嘆道:“忘與絕,不過是世人自欺欺人的把戲,已經鏤刻入骨的東西,怎麼能輕易地忘記斷絕?他不過是將自己的心封起來了,用最殘忍的方式關押起來了,一旦它蠢蠢欲動,身體就會自動地做出反應,用肉體的痛楚,讓他斷掉妄念。當年的唐羅,便選擇在這樣的折磨中,了卻終生。”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