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也許想拿他當做朋友,才想關心他的私事。也許準備離去,才無所顧忌。誰知道呢?
老妖斂了斂神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喜怒,看不出哀樂,像座精雕細琢完美無瑕的雕像。聰明絕頂,心機深沉的老妖又回來了。
“屬下多言,屬下告退。”我自嘲淺笑,躬身退出房間。
在馬車上,我不停在想怎樣才能脫離老妖?這個真相對老妖和我意味著什麼?或許我在做一件損人不利己的蠢事,或許這也是我逃離他的轉機?
遠清輕拍了拍我的頭寵溺的笑問:“想什麼這麼入神?和你說話都不理我?”
“嗯?你說什麼?”我猛然回神,定了定心緒,反正現在想的再多都無濟於事,一切既成事實。
“我問你要不要吃糖葫蘆?”遠清一如既往的溫和。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撇了撇嘴,心底卻是酸酸的,和遠清在一起我覺得我可以像個孩子一樣被他捧在手心,天生就是個好哥哥。
“等著。”遠清輕颳了下我的鼻子笑道,彷彿我真是個孩子。
其實這種感覺,好極了!
“我說你以前是不是養過狗啊?”我咬著遠清買的糖葫蘆,酸的牙都倒了,我並不愛吃糖葫蘆,但卻愛極了這種被無條件疼愛的感覺。
“沒有啊,卿儀為何有此一問?”遠清笑眯眯的看著我,那滿足感彷彿是他在吃一般。
他別是在我身上尋找自己童年的樂趣吧?
“我想想,你這樣摸我的頭幾次了?我以為你摸你們家的狗習慣了呢!”我假意掰著手指一本正經的說。
“我倒希望自己有卿儀這樣乖巧有趣的……”遠清別開目光欲言又止,低首淺淺的笑了。
他止的倒是恰到好處,要是他敢說我像狗,扁之是肯定的,關鍵是抄什麼傢伙。
“卿儀就打算這樣一世麼?”遠清回過頭來的時候,眸光清澈如水。
我一怔,不由的笑了,若說老妖是天生用來震撼世人的,那遠清就是天生用來軟化世人的。
“有何不好?”我不經心的笑道。其實也是無可奈何,未來已經超出了我的掌控,會如何,我不知道,唯有盡力爭取而已。
遠清萬分疼惜的嘆了口氣,不由的又撫著我的頭,好像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當然不好,女子,終要有個好歸宿。”
我靜默不語,歸宿倒是不必了,我只想歸家而已。
我不認同他的看法,但卻感激他的用心。這樣一個知己好友,三生有幸。
“我可以和少淵談談。”遠清見低首不語,竟然以為我羞於啟齒。
我必須制止,他固然是“好心”,我卻絕不能給他“辦壞事”的機會。
我板著臉嚴肅的說:“遠清就別為我費神了,比起他把我賣了,我還是寧願選擇給他命。”
“那好,要是需要我……”遠清疑惑的看著我,隨即溫和一笑,不認同卻終究包容了我。
“放心,我不會和你客氣的。”我不懷好意的賊笑,從來我也沒和他客氣過。
話說您能把手從我頭上拿下來麼?這不是狗毛。
“我到了,這個還你。本官怎可拿孩童之物,豈不要被同僚取笑?”我把手中剩的半串糖葫蘆遞給遠清,咱丟不起那個人不是?
“小心,別摔著。”遠清舉著半串糖葫蘆,坐在馬車裡靜靜伸著脖子看我離去,怎麼都感覺怪怪的?就像小情侶依依惜別?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撤。
開玩笑,被別人看到了還了得,說不定過幾日京城最大的談資就是“水月將軍”邵遠清有斷袖之癖,物件是文經館的書丞洛卿儀。
遠清在京城已經算名聲大噪了,我這人低調,沒想借機炒作一把,因為炒不好就得“歇菜”。
作者有話要說:待修~~~~~
☆、那叫斷背的山上,姐姐到此一遊!
我的任務至此終結,剩下的事老妖再也沒讓我插手,我倒是樂得清閒。
我剛準備收拾東西睡覺之時發現門外站著一個黑影,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該不會是那陰險太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吧?其實您真不必費心了,我也沒幾天可以礙您的眼了,您可別想不開找人把我幹掉了。
門開啟之時,我承認寧願進來的是那陰險偏執的太子。
“臣洛卿儀,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我跪在地上,忐忑不安。
皇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