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怕是右相的夫人就是上褚府去跪著求她的姐姐,也是要褚家去周府提親的。”
葉太后拈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罷了罷了是我的小九兒無福消受這美人吧?這周府的七姑娘當真是美豔絕倫?”葉太后又問了皇帝莫毓馳一遍,“兒子倒是也遠遠地瞧見過一眼,瘦弱了些,到底也還是個孩子呢,樣貌倒是極細緻的。”
“嗯,既這麼著,今兒皇兒就去跟皇后先提一提,怕是她們姐倆也收著了外頭的信兒了。”
“若萱?”皇帝告辭之後,葉太后疲憊地靠在床榻之上,她手中拿著冰絲素扇,慢悠悠地扇著,“你瞧著,這高府的庶子冷不丁地就縱馬行兇,可果真是少年的一時衝動之舉?他們三家兒都連著親,宮裡頭皇后與淑妃從來都是跟袁惠妃敬妃等人相互制衡角力的,這一回?”
阮尚宮拿著玉捶,輕輕給太后捶著腿,“娘娘,依著奴婢看,事兒既已到了如此的地步,卻也是天意成全呢”
“怎麼說?”太后動了動身子,整個人都躺倒下來,“娘娘,這周七姑娘既明白說了寧死也不做妾,即便您賜她個良妃的號,在王妃的面前,她仍是個妾,若果真您跟皇上下了這樣的旨意,怕以這周七姑娘的烈性子,還指不定能出什麼事兒呢?”
她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如今咱們若是順水推舟,就算這事兒是皇后與淑妃的孃家人有意為之也好,無意偶然也罷,九爺雖苦痛,到底是年輕的男子,過個一年半載想是也就忘了,丟開手又尋見了個性子也好,模樣也好的,可不就雨過天晴了?”
阮尚宮說著,自己便笑起來,“到得那時候,什麼周姑娘,湯姑娘的,全都是過眼雲煙罷了。”她輕輕為太后拉上了錦被,“這褚府裡的二公子,也是江氏夫人的一塊心病了,原配去了這麼多年了,褚二爺都不肯再續娶,依著奴婢猜度,怕是這個事兒,褚二爺自己未必知曉呢”
“唉”葉太后自枕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自己養的孩兒,我又怎麼不知曉?小九呀,跟先帝一樣,是個多情的種子,這一回他是真動了心了,聽他說,在江北時,竟為了拆散這周七姑娘與她表哥的姻緣,咱們的九爺是費盡了心機,也做了許多令人不恥之事,周七姑娘瞧著他可恨,卻又有誰知曉,我這九兒不過就是因為陷進了這情字當中,自己也不曉得該怎麼辦罷了。”
“正是如此呢。”阮尚宮低聲附和著。“若是小九兒知曉了這個信兒,怕是又要有一番鬧騰。可又能如何?終究雙拳難敵四手,皇后的孃家,淑妃的孃家還有高右相那裡,他們若是當真商量好了,在朝堂上這麼明著一挑?周七姑娘就是再好,也只能嫁入褚家了。”
太后皺緊了眉頭,閉著眼睛喃喃道,“怎麼就那般的巧?當時的情形那般亂,究竟是哪個將這麼細微之處記得分明,又傳到了皇帝的耳中?若萱,即便這事兒巧,卻也巧得太妙了些個”
阮尚宮聽著太后漸漸沒了音兒,呼吸也均勻起來,這才收拾了東西準備退出去,“若萱,你替哀家吩咐下去,讓他們仔細給哀家查清楚了,若果然都是巧合的……”
她翻了個身子背對著阮尚宮,“周府裡那孩子的性子哀家聽著你們說,倒也是極喜歡的,只是這一向就沒能見著人兒,待她的傷好了,你替哀家記著要宣她進來說說話。”
葉太后咳嗽了一聲兒,“趁著小九兒在河北的這段時日,能定下來的就趕緊著定下來,等著他回來,瞧見木已成舟,也就沒了法子,憑他要怎麼鬧,也只管任他鬧吧。誰叫偏人家慎昀就把這事兒做在了明處。”
多方合力促姻緣
周玉妍受傷的第三日,褚府夫人江氏的臥房之內,右相夫人高氏跪在嫡姐褚夫人江氏淑婉的面前涕淚橫流。
“姐姐姐姐您一向是疼愛淑姣的,如今妹妹只得了紫藜並紫芸這麼兩個閨女兒,紫藜便不用妹妹贅言了,當年他李家於咱們江家有過救命的大恩,爹爹臨終時交代下來,江氏一門的孫女兒、外孫女兒都在內,日後要由著李家的嫡長孫先行挑選出一個來之後方能嫁娶。”
她拿著帕子拭了拭眼淚,捂著口哀哀哭道,“甭說李家後來只是求了咱們一個紫藜,便是當今的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未出閣時,若那李家當年瞧中了,怕是也……”
“唉淑姣,陳年舊事了,你如今還拿出來說又有何用?”褚夫人聽見妹妹提起了當年之事,再也忍耐不住,忙彎身親自扶起了高氏夫人。
“你說的這個事兒,我今兒也得了淑妃娘娘的口諭,”褚夫人皺緊了眉頭,沉吟起來。
“若是說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