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不這麼想,因為他問過觀音洞一個算命先生,他說昨天是蛇日,而根據易經的推算,花會講究趨吉避凶,他們一般子日不開馬,丑日不開羊,那麼巳日是不能開豬的,因為豬跟蛇是犯六沖的。所以,在大家都說要捺豬的時候,獨獨吳臘讓林新在屬蛇的“龍江寺”上面捺了三塊錢。結果,他們中了九十塊的彩。
卻說林新既然成了這麼個“跑封”自然慢慢地也就和花會壇的幾個管事的混熟了。一次,花會集團的一個收洋,跟他閒聊,問他那天許多人都捺屬豬的宋正運,為什麼獨獨他捺了龍江寺呢,林新經不得別人的高帽子,幾句話就套出了他的底,原來有個吳臘是他的軍師。吳臘在文革中也是個風雲人物,所以但凡有點活動能力的人都知道他,也知道這是個極有心計的人。
這天,兩人正在花會壇旁邊的一個小麵攤上吃麵。這時來了一個年輕後生,看見林新就前來打招呼。
後生:“林新哥,吃飯哪。”
林新:“喲,夏江呀。來來來,一起吃。”說完一揮手,對那端面的服務員說:“再來一碗,魚丸的。”
那服務員:“好嘞!一碗魚丸面!請稍等啊!”
夏江:“不用,不用!”回頭對著吳臘:“這位就是吳臘大哥吧?”
林新:“是兮是兮!大哥,這是夏江,觀音洞張一嘴的徒弟,也是咱溪北鄉的親戚。”
吳臘:“哦,那個大隊的?”
夏江:“大哥,你不認識我,我可知道你的大名!說起來,你肯定知道,我是西山後大隊的,我爸就是夏虎。”
原來這吳臘的母親就是西山後的人,只是母親早亡,吳臘西山後也去的少了。這個夏虎,算起來也是吳臘的叔伯舅舅呢!
吳臘:“哦!我知道,當然知道!還是親眷呢!我該叫你爸舅舅呢!快,快坐下,以後你叫我表哥就是了。”
夏江:“哎,表哥!”
既是親戚就多了幾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