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小說:殺戒 作者:使勁兒

漢清說,彩兒呀,你就不要去強人所難了。

彩兒感覺自己對小夏的熱心有點過了,手去脖子上面抓了抓,轉過身來,朝著漢清這邊說,大哥,一會兒我跟阿牛去菜市場,你想吃什麼菜,豬肉,羊肉還是牛肉?漢清說,我隨便,你問小夏吧。彩兒手背去碰了一下小夏的手臂,問他,小夏哥,你說吧。小夏說,我也隨便。彩兒說,哪有隨便的菜呀,這樣吧,我來做主了,我買回什麼你們就吃什麼,不好吃就不怪我了。

彩兒說著話,人就出門了。

漢清看著出門的彩兒,感覺今天有點莫名其妙,他又回頭去看小夏,只見小夏立在那兒發呆。這時有一名夥計進來,叫了一聲唐經理,說唐爺來過店裡,讓他去一趟。

漢清經過作坊,由後門來到店鋪大廳。

唐爺踱著步子,看著大廳裡擺放的傢俱。漢清走過來,問父親有什麼事要交待。唐爺說他昨晚看了這個季度商行的購銷報表,生意還是很清淡的,只賣出四件黃花梨的太師椅,兩件紫檀翹頭案。唐爺的意思是讓漢清改變一下銷售路子,作坊可以多做一些樟木和柳木的傢俱,價錢不高,又好賣。

漢清說不可以,既然是紅木商行,那就得繼續用紅木材料,除非斷絕了木料的貨源,這樣唐氏紅木的招牌在上海灘才不會倒。唐爺想想也對頭,他過來走走看看,也沒有其他的事可交待的,反正這唐氏商行,一切都讓漢清做主。漢清笑了笑,商行的事務,父親不用多操心。

唐爺離開的時候,漢清想起什麼事來,有話要對父親說。

漢清說,阿爸,小夏的年齡已經不小了,找人做個媒,介紹個物件,讓他結婚成個家。

唐爺說,這件事情我曾經想過,可是小夏他的那個病一直沒有好呀。

漢清說,那也不是什麼病,只是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而已,並不影響他的生活。反正小夏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我們應該為他的今後考慮。

唐爺說,我想想吧,這小夏的婚姻大事,早晚都要解決。

工作室裡,小夏已經在開始雕刻那張腳踏了。他用的是那把反手斜的雕刀,先剷平了一下表面,熟悉了木質的紋理,然後放下反手斜,去工具箱裡找那把正手斜,幾十把刀具,他翻來翻去看了幾遍,偏是沒見到那把正手斜的雕刀。忽然間小夏似乎感覺心臟收緊了,他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那把正手斜留在了公寓樓交際花的臥室,門被撞開,憲兵衝進來的時候,他順勢抽出腰間的正手斜雕刀拋了出來,當即那雕刀正中憲兵的喉管。

小夏很懊惱,走的時候竟然忘了將那把正手斜雕刀帶走。

那把正手斜的雕刀此時正在張昆的手上。

張昆把憲兵的屍體翻過來的時候,見到屍體的脖子上插著刀,深入有二寸左右,他把刀慢慢地拔出來,很快認出這種刀是雕刻刀具中的一種。他基本上可以認定,這把刀顯然就是兇手作案的工具了。

雕刀上凝固了很多血漿,似乎還能嗅到血腥的味道。他拿出一個紙袋,將雕刀裝進來,然後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張昆站起身來,看著床前牆壁上那張曲麗曼的大照片,上面全都是血跡,有的幹了,有的還沒有幹,那些血水組成的形狀,酷似一朵凋零的蓮花。他的目光再往旁邊移動,見到了衣架上掛有山田介二的軍服,有手槍,有軍刀。

無疑,這裡才是山田介二被殺的第一現場。

張昆下樓來到大院,他的身後兩名巡捕抬著憲兵的屍體。大院草坪上停有那輛山田專用的轎車,車門拉開,裡面已經有了三具屍體,加上巡捕抬下來的這一具屍體放進去,正好是兩雙。

張昆回到巡捕房,總探長約翰遜正在等他。

約翰遜焦灼的眼睛看著張昆,他說,這回事件鬧大了,如果再抓不到兇手,我們真沒法跟日方交待了。張昆有些煩惱地說,我也不希望日本人是死在法租界,可偏偏他們就要往這個地盤上鑽呀。約翰遜說,張探長你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必須抓緊時間,把案子破了。張昆說,現在唯一的線索,是找到曲麗曼,只有她知道昨天晚上整個作案的過程,我已經佈置了人手去火車站、汽車站和碼頭,這個女人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派人去了。約翰遜說,這個女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難道找不著這個女人,案子就破不了嗎?張昆冷靜一下,他說,但願她還活著,找到了她,這個案子我還能有些把握。約翰遜問,張探長你說你有把握,是不是你還查到有關這起謀殺案的其他線索?張昆說,總探長,既然你讓我主抓這個案子,就請您相信我。

這時桌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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