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2 / 4)

清忽地一拍桌面站起,抑制不住語氣中的急躁,道:“瘋了!他真是瘋了!有這般打法的麼!”

我吃了一驚,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字跡,問道:“他怎麼了?”

“這幾日來他用的戰術用全是突襲、偷襲、夜闖敵營取敵將首級,連游擊戰都用上了。他就不能好好待在池州守著麼,這般不要命地連續主動出擊,他還當不當自己是大周主將?他以為自己還是初出茅廬時的突擊隊長麼!”

我接過他手中戰報看了幾眼,道:“他這不打得很好麼,以極少兵力重創東阾大軍,光偷襲就砍了五名敵軍高階將領。我記得他曾說過,死守池州不是辦法,唯有突襲敵軍後方,打亂敵軍部署,為我軍創造機會。”

“那是以前,這次東阾的兵力是二十萬,他若有閃失,別說五名敵軍高階將領,便是五十名都抵不過他駱明軒一顆人頭!這次便是右肩受傷,刀傷入骨,險之又險,下次呢,下次會怎樣?”

史清背手在御書房內來回疾步:“情況不對,這不是他一貫打法。他慣於攻守結合,從未有這般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即便大周與東阾兵力懸殊,此刻也沒到不顧性命放手一搏的時候!”

我瞧了一陣子他急躁的步伐,默然將那一疊紙箋整理好仔細揣在懷裡,邊走向書房門外走邊道:“今日有些累了,我先去歇一陣子。”

身後腳步聲戛然而止,下一刻關切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會不會病了?凌太醫已去了池州,叫別的太醫來給你看看?你若放心我,明日早朝便不必急著趕去,好好在府中休息,我讓人將早朝內容全部記下,給你送來供你過目便是。”

我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勞你費心。”

走出去幾步,見他還站在門口望住我,面有憂色,我笑了笑道:“不過是累了,不必憂心。”

他嗯了一聲,但仍站著不動,直到我走出他的視野。

我輕輕嘆了口氣,對從不離左右的凝香道:“叫許遣之速來見我,不要驚動世子。”

午飯後許遣之便到了,見我陰沉的臉色先愣了愣,有些緊張地道:“兵部上月要求新兵的數目尚差一半,末將正在努力,程將軍更是極少休息……”

我揮手打斷他道:“今天說的不是這事。今天是想問你,將軍身邊的人有沒有你的心腹?本公主想用一用。”

許遣之想了想道:“李濤便是。當日末將在池州時,李濤為我副將,又因末將與其兄李超李大人交好,因而與李濤頗談得來,算是生死之交。李濤辦事穩妥,公主儘可放心。”

我點頭道:“李濤此人我亦熟知,很讓人放心。傳我密旨,命李濤留意近日內將軍有何不同以往的舉止,可有寧尚書或者平南的人秘密接觸過將軍,如有接觸,談的是何事,將軍又是何反應。一旦察覺異狀速速來報。”

許遣之愕然看了我片刻,突然雙膝跪地道:“末將願以性命擔保,將軍對大周衷心無二,公主……”

我擺了擺手:“並非懷疑將軍,我只想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寧尚書的話和近來明軒突然異常的表現讓我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緒,這種不安的感覺就象當日我在朝會上緝拿明軒,見到他異常平靜時一樣。

軍機處關於讓我和平南聯姻的提議咋一聽起來雖然荒謬,但這確實是當前唯一能挽救大周的方法。既然軍機處的大臣們都能想到這一點,明軒怎會想不到。但李濤的密報回來之前,我還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猜中明軒下一步的計劃,因為那實在是太殘酷了。

許遣之一向為人持重,見我沉默,當下也不再追問,告罪後只管領著我的密旨早做安排去了。

第二日早朝後,史清果然將極為詳細的一份早朝記錄送到我手裡。從記錄中看,禮部果然乖乖地搬出《大周禮典》,但具體如何依典修改大周律,仍然擬了一份初稿交予我定奪。早朝中商議的各種事宜史清都與我逐條詳談,唯有這一條,只是略略帶過。

“休息了一日,覺得如何?”史清笑著問我。

“好多了。”我擱下手中的早朝記錄,抬頭瞧他。

僅僅入朝半年的時間,他已清瘦了許多,眼中隱約可見的血絲和麵上多添的幾道滄桑,足以說明這半年來他是如何的勞心勞力。

今早他回來之前,李超已向我送來密報。原來平南王給史清的多封密信中都有催促聯姻之事,甚至以失去世子之位威脅。但他至今沒有半點動作,唯有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嘴角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從容。

他被我瞧得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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