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纏身?你的父母子女知曉你是個叛國賊嗎?你有何顏面面對他們,面對那些遭受北夷肆掠,妻離子散的平民老百姓!”
沈棟這一聲聲質問,句句插在了大掌櫃的心間。
他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程度劇烈起伏著,額頭上聚滿了汗珠,神情漸漸狂亂起來。他奮力一掙,無奈手腳皆被捆綁,只得無力的癱倒在椅子裡。
“你們這些當官的別說的如此道貌岸然!知道為什麼北夷一直屢打不退?可不光我‘廣義號’一家為了些蠅頭小利以身犯禁,幹這些的商賈多了!在下承認宣威將軍你忠肝義膽,是條好漢子,可不代表全天下的人都像你這般高風亮節!”
大掌櫃眼圈紅得嚇人,譏諷一笑:“枉你宣威大將軍鎮守平沙關數十載,手下擁護之人眾多,你大概沒有想到吧,你那好妹夫嚴霆可也是我們這些叛國賊其中一員!”
“你說什麼?!”
沈棟極度震驚的站起了身,踢到身後的方椅,發出一聲轟響。
門外有人急急喚道將軍將軍,沈棟深吸了一口氣,才出聲對門外說道無事。
室內再度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沈棟直直的盯著他,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將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大掌櫃得意一笑,“你以為我一個商賈,怎麼能知道堂堂宣威將軍的妹夫。那是因為我與他交情不顯,雖然沒見過面!當年嚴霆曾私下派人託我運一批鐵器,錯了,並不是鐵器,而是比鐵器更讓北夷人垂涎三尺的箭矢出關,甚至著人一路為我通暢。宣威將軍你以為為何你們查獲的私運商隊近兩年罕見鐵器,而北夷那邊又似乎鳥槍換了炮?那可都是您那位好妹夫的功勞啊!”
他嘖嘖了兩下,“近十大車的箭矢,足夠北夷人用上好幾年了。若不是有人開路,我‘廣義號’可沒有那個本事將那種禁品運出關去,接貨的北夷人高興得差點癲狂了。”
“你敢胡說八道?”
這句話,是一字一字從沈棟牙齒縫裡蹦了出來。
“這種彌天大謊在下可沒本事扯,他嚴霆以為自己行事縝密,實在無不是漏洞。在下只用命屬下稍微套了那麼一下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