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伏在他的身體下面,冷不丁地在他的肩膀處一推,趁著個空隙坐了起來。
雖說,意想中可以諒解他身為皇上確實不容易,但是身體上卻一時半會兒的不能接受他的親近,明源帝一看汝月的神態,大致就想到她的念頭,他既不能說她想得太多,又不能說自己實則沒有在旁人那裡再多花心思,這會兒,說出來的話,即便是真的,也只會招她反感,索性什麼都不說,也坐起身,挨著她的身邊。
汝月才要開口,皇上已經搶在她前頭開口道:“寡人很是期盼你說要給寡人看的東西,是你在昔時宮的時候,想出來的?”
汝月有些感激,他沒有強迫她進一步的親熱,也沒有固執地糾纏這個問題不休,而是順勢換了個話題,她想要給自己一點時間,也給他一點時間的:“是,其實一直是在臣妾身邊的,在昔時宮得了好些空閒,臣妾就整理了出來,起初還有些看不明白,結果臣妾將原有的,和後來得的都合併在了一塊兒,才知道其中的奧妙,回頭就給皇上過目。”
“你這樣一說,寡人就更加好奇了,好,既然你說回頭來看,就回頭來看。”明源帝十分好說話的樣子,儘管只是小歇了短短的時間,精神氣倒是恢復了大半,又將常公公傳遞進來的點心吃了兩件,喝過一盞茶,好訊息傳過來,太后醒轉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貴人多忘事
明源帝沒有絲毫的耽擱,起身就走,一回頭來問道:“你也一起去?”
汝月趕緊跟了上去,才走出屋門,皇上又握住了她的手,姿勢再自然不過,汝月抿了下嘴角,沒有掙脫開,人家說久別勝新婚,皇上擺出來的態度,其實讓她心裡很舒服,而且坦然,他是知道她回來之時,多少回有些忐忑,才給了她最重的心安。
太后的病榻邊,依然還是秋葵伺候著湯藥,秋葵起身給他們行禮,沒有一絲半點的破綻,汝月想著,那個下暗手的人應該不是秋葵,否則太后那樣睿智的一顆心,早就該看出端倪來的,他們過來之前,太后已經喝過一晚燕窩粥,嫌嘴裡頭淡,正含著一片杏脯,見到汝月時,露出的欣喜,叫她慚愧。
“聽秋葵說,你算是肯從那勞什子的地方出來了,哀家真替你歡喜。”太后梳了個清爽的低髻,面容稍顯蒼白,一定要讓汝月坐到身邊,又抬起頭來看了看皇上,笑著說道,“如妃回來了,皇上可要對她好些,她吃的苦最多。”
“是,太后說的是。”明源帝順從地應和道,太后是大病初癒,說什麼都得跟著叫好,更何況,太后在汝月的事情上面,一直就與他一條心,甚至比他還緊張,以前母子兩人就是例行公事般的客套,自從有了汝月,有了如妃,不知不覺中,其實皇上與太后的關係已經改善了不少,兩個人坐下來也有家常話可以說。
“皇上彆嘴上應著,心裡又是另一番作為。”太后這句話說得不輕,臉上卻是笑眯眯的,汝月知道她是偏心自己,笑吟吟地側過頭去,將臉頰貼在太后的手背處,太后果然很受用她這一套,不拿話來堵著皇上,又問過重華的事情,汝月說了母子重逢的場景,太后聽著,心下慼慼,跟著也紅了眼圈。
汝月趕緊換上笑臉道:“如今臣妾要將重華帶在身邊,親自來教養。”
“你那個琉璃宮這麼些日子沒有人住,怎麼搬得回去?”太后確實想得周到。
“皇上說,等滄瀾姑姑來,再商議重新安排人手,修繕整理,這期間,臣妾就在太后這裡先要借住了。”汝月飛快地看了皇上一眼,見他笑容和善,放下了心,又問了問太后的病情,太后說了會兒話,身子有些乏累,她立即說道,“反正是要在太興叩擾的,每天都能來陪太后說說話,太后才醒過來,不宜多語,還是先以休息為主。”
太后笑眯眯地目送著他們離開,剛一轉彎,就見到原太醫低著頭,帶兩個藥童,匆匆而來,差些一頭撞上來,見到是汝月,停下腳步來:“微臣好久不見如妃娘娘了,娘娘的氣色倒是很好。”
真正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汝月悶聲想,會不會再說她面有孕相,讓皇上聽了更開心點,她衝著原太醫微微點了一下頭,皇上已經開口,說太后正等著複診,才將人給打發去。
“你似乎不喜原太醫?”明源帝等人走了,低聲問道,“是因為上次你發病之時,他未能診斷出來?”
汝月搖了搖頭,她倒是不想隱瞞,既然皇上已經有將話都說開的意思,若是為了掩掩藏藏的又繞進了心結,豈非得不償失,結果還沒有等她開口,皇上先猜出來了:“是因為上一回,他給柳貴妃醫治惡疾,落下的那個?你是不是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