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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加更的,可能會晚點兒。吃了飯再碼字,然我歇口氣。昨天寫老書《寵妃》的一萬字簡介,差點兒沒虛脫了。現在都在暈。
第196章 醉花蔭(5)
她零碎絮叨一陣,隔三差五停下歇一口氣。亥時末,眼裡恍惚總算消減了些,人也好似清明幾分。
“大人?”她喚他。腦子裡有模糊的畫面,她與殷宓冉青涼亭裡吃酒來著,怎麼換了跟他躺了一頭?她抬手揉眼睛,被他目露不悅給拍了下去。
“認人了?”他嗓音帶了些微微的暗啞。陪她一道躺了近半個時辰,她在他耳邊東拉西扯,他靜靜聽著,偶爾應她一回。沒睡著,卻養了神。去了絲疲憊,神色間多了慵懶。
悶悶“嗯”一聲,她覺得腦子有些不聽使喚,轉得慢。跟那車軲轆磨鈍了似的,得上油。
“認得的,我還曉得,您歡喜我。”這人不就歡喜她麼?這是老實話。
他眼裡有少許訝然,很快便平復下去。她垂眸帶了些思索,像是被什麼難事兒給困住了,面上帶了絲愁容。
“如何?歡喜你,你倒還不樂意?”
她犯難。心裡有一絲絲顧忌,可卻管不住自個兒嘴巴。她覺得好像被人朝兩個完全背離的方向,死命拉扯著。心頭那個聲音在叫她住嘴,而外邊兒那個,在慫恿她,叫她一逞口舌之快。
顯見的,酒壯人膽,外邊兒那個贏了。
“原打算嫁個知根知底的好男人。”她這口氣,更像是跟上一世的父母交底。上輩子家裡人問她,相親可有看中的條件,她也是這麼答的。要知根知底,要好男人。
他眼裡眸色有些沉。一個“原”字,道盡她的不滿意。
知根知底不難,她想知道的事,他會斟酌著說與她聽。
她那份嫌棄,壞就壞在“好男人”三個字上。
“哪處不如意?”他並未動怒,意外的心平氣和,隱隱有所猜想。她要求的,他未必辦不到。
她眸子有些木訥,空泛盯著他。好一會兒,眨了眨眼。
“不是不如意,而是不盡如人意。”她幽幽嘆一聲,像是要把那些積在心裡的不愉快,一股腦宣洩出去。
“您覺著幼安可美?”她緊接著問他。出奇的,像是在說旁人的事兒,而她置身事外,不過問上一問。語氣跟他一般平和。
他握著她小手,直直盯進她眼裡,“幼安,美甚。”
她深以為然,兀自點一點頭,又搖一搖頭。“男人花言巧語,淨說好聽的,會叫人覺得靠不住。可若是太坦白,又令人歡喜不起來。”
言下之意,他可以委婉些,用“尚可”足矣表達他對幼安容貌的讚賞。
他深邃的眸子裡,徐徐,升起一抹驚喜。這是她今晚說的最襯他心意的一句話。
她心裡泛酸,他只會喜聞樂見。
“再加上門當戶對……”她未曾留心他神色變幻,只貝齒咬著下唇,嘴角抿了抿。“這樁親事打心眼兒裡,真難討人喜歡。”
平日窩在心底的話,如今盡數抖落出來。
他眼裡笑意更是明顯。
他怎麼還能笑話她?她有些明白,自個兒怕是喝醉了,故而才口無遮攔。可他當著她的面兒取笑她,是不是太過可惡?
她其實不過半醉半醒。只是這狀態有些古怪,明知是醉了,偏偏管不住自個兒言行。
伸出兩根食指,壓下他愉悅向上挑起的眼角。她眼裡滿滿盛著不贊同。軟綿綿使力,奈何沒甚效用。這人深幽的眸子,依舊笑得好看。她惱了,混沌的腦子開始發力。
他見她失神,攬了她肩頭,舉止間輕柔,透露了他心底溫軟。正待告知她,幼安美則美矣,卻從未令他如看她這般,他是將她做了愛重之人相待。
他眼底柔色尚不及渲染開,突地,神情瞬時僵直起來。
“阿瑗?”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笑呵呵,洋洋得意抬了眼。她也不過靈光一閃,不想竟這般管用。
“治了他,您總該老實下來。”她言出必踐,手碗晃一晃,頗有些示威的意味。
兩人都是側躺著,她膝蓋緊挨著他小腹。他身下熱哄哄一團,雖不如那日硬生生頂得她難受,卻能叫她一手摸下去,一抓一個準。
把持住他命根子,像是治住了他,她又和顏悅色,溫聲細語與他講理。
“您還有婚約呢,便來招惹我。您說,這事兒是不是您的不是?”她忘了,他招惹她的時候,遠比他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