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她。“知道當日在一旁監察行刑的是哪個?”見她整個人都在打哆嗦,他摁了她腦袋,靠進他懷裡。也不管屋裡公孫與管旭幾個都在,他親吻她發頂,細密又綿柔。
“卻是馮瑛。此番託阿瑗的福,那人算得手下留情。傷勢看著雖重,也就唬唬人。骨頭接上,往後除天氣變化,腿腳許會痠痛,旁的無有大礙。”
這還是手下留情?她眼淚稀里嘩啦的掉,不會兒便沾溼了他前襟。
哭到多難受,連抽噎都堵在喉嚨,發不出聲響。大周刑律,她豈會不清楚?成人小手臂那麼粗一根棍子,結結實實,一仗一仗打下去。非要聽到打斷了骨頭,這才算完事兒。即便馮瑛油滑,沒讓人真個兒往死裡折騰他,避開了要緊的筋骨。可為了瞞過文王,這頓苦,他是著著實實,生受了下來。莫非那廷杖落偏了幾分,他便能不痛?
伏在他胸前哭過一回,等管大人替他換好了藥。她推開他,沒給他好臉色看,緊跟著管大人出門。
“大人的腿……”但凡牽扯他傷勢,從他嘴裡蹦出來的字兒,她一個也不信。
他對她好,是這世間舉世難尋的好男人。可他到底是男人,男人都有的臭毛病,他也脫不了俗。
逞強、嘴硬!她被他哄得還不夠麼?
管旭揹著藥箱,回頭向屋裡瞅瞅,悄然衝她招一招手,請她移步,尋個方便的地兒說話。
站在遊廊拐角處一株花樹底下,管旭好笑看她,指了指她面上因追他追得急,沒來得及抹去的淚漬。
她也顧不得窘迫,掏巾帕抹一抹。若非方才是真傷了心,不至在除他之外的人跟前,這般失態。
“七姑娘且平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