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這樣大呼小叫的麼?”轉頭看向女兒,“別被你娘嚇著了。”
寇氏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一則姑娘家討論自己的親事不合適;二則覺得蹊蹺,自己剛剛參加完花會,這邊顧家就突然提親,而父親……,居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總覺得,這兩者有什麼關聯似的。
“這怎麼可以?”武進伯夫人在旁邊哭了起來,將女兒的思緒打斷,“女兒家本來就不經老,尋常夫妻都是男大女小,這樣天長日久才顯得般配。若是反過來……,沒幾年功夫就顯得嵐姐兒老了。”一想那顧家四老爺功名不顯,兒子又年幼,沒有一丁點兒如意的,越發哭得厲害,“顧家怎麼配得上?怎麼配得上?”
她憤怒道:“這門親事我不答應!”
寇空烈瞪了她一眼,“我已經答應了!由不得你!”他是一個暴躁的性子,軍營裡一語不合就要跟人打架,哪有心情跟妻子囉嗦?一拂袖站了起來,武斷道:“明兒顧家提親的人上門,我就把嵐姐兒的生辰八字給了。”
武進伯夫人頓時氣得噎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寇氏替母親揉了揉胸口,心下猜疑,一咬牙追了出去,攔住父親低聲問道:“爹,這門親事可有緣故?”
寇空烈有一瞬間的驚訝,看向女兒。
寇氏忙道:“上午樂寧長公主才辦了一個花會,事情湊巧,所以……”又怕涉及什麼機密不便說,補道:“爹不必說緣由,只要告訴女兒,這門親事是不是非結不可?女兒心裡也好有個底兒。”
“嗯。”寇空烈沒有多說,對著女兒,不好像對妻子那樣發脾氣,況且女兒一向懂事孝順,咳了咳,“那顧小七今年十四,爹替你瞧過了,人長得清清秀秀的,身量也比你高一些,除了年紀小點,沒有別的什麼毛病。”
寇氏不免紅了臉,嗔怪道:“爹,誰問你這些了?”
“這些頂要緊啊。”寇空烈瞪大了眼睛,“我總不能坑了自己女兒!”又道:“顧小七的爹是個出了名兒的酸腐文人,別的本事沒有,指點兒子考了一個秀才功名,將來可以走走仕途的路子,你別太擔心了。”
寇氏嘴上說不想聽,不過是害羞,既然親事橫豎都跑步了,當然還是希望未來的丈夫上進一些,聽到此處稍稍放了些心。
寇空烈還道:“他們家人口簡單,兩個姑子,一個……,死了,一個已經嫁人,他娘病重熬不過了,這才急著給兒子訂一門親事。”安撫女兒,“將來你嫁過去,沒準兒連婆婆面前立規矩都不用呢。”
“嗯。”寇氏覺得自己父親粗中有細,並非莽撞的把自己許了人,放下心來,輕輕點頭道:“爹你放心,我會回去好好勸一勸孃的。”
可惜勸來勸去,武進伯夫人都是一陣大哭。
但不論她是氣惱,還是痛哭,女兒的婚事都由不得她做主,第二天顧家果然來了人提親,寇空烈二話沒說就當面答應了。
因為那邊顧四夫人病重時間緊,官媒又腆著臉,趁熱要伯府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原本預備好捱罵的,實在是收了顧家的大大紅包,厚著臉皮一試罷了。
出人意料的,寇空烈居然豪爽把女兒生辰八字也給了。
那官媒喜不自禁,趕忙又去顧家討要了顧長墨的生辰八字,找人去合,據說是上上大吉、天作之合,反正這不過是走個形式,誰會沒事給人合出八字相剋?把結親的兩家都得罪了,可落不了什麼好果子吃。
因此前後不過兩天功夫,顧長墨和寇氏的親事就給敲定下來。
武進伯夫人躲在屋子裡哭的時候,顧四夫人卻是大大滿意,病中的氣色,都彷彿好了幾分一般,“果然我們家小七是個有福氣的,能娶著武進伯家的大小姐。”也有一點點兒不足,“可惜大了兩歲。”
杏娘聽得喜訊趕了過來,此刻正在床邊侍疾母親,忍不住問道:“爹,這門親事來得何其奇怪?你是怎麼說服武進伯的?小七他……,不過是秀才罷了。”
顧四夫人不樂意了,“秀才怎麼了?何家那個壞種子不也是個秀才?再說我們小七年紀還小,將來……”一陣氣喘,一陣咳嗽,“將來自然、自然有機會蟾宮折桂!配誰家姑娘配不得?”話是這麼說,到底自己也沒有太大底氣,看向丈夫,“到底為何?你就別……、別瞞著我們了。”
顧四老爺知道瞞不過,好在皇帝提前有交代,只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啊?”杏娘瞪圓了眼睛,“為何?”
“或許是……”顧四老爺吞吞吐吐的,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