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心痛,又能如何?
“所以,我們註定要成為敵人嗎?”白雎凝望著對面執著他人手龍譽,龍譽轉動手掌之時,緩緩將手中軟劍垂下,悽然一笑,“阿譽,走吧。”
龍譽震驚,燭淵微微眯眼,墨衣震驚得難以言喻。
“少主!萬不可放了這五毒妖人!”受了無形千絲引重傷墨衣半跪地上,捂著傷口震驚地看著白雎,白閣殺手也一瞬間停下攻殺,燭淵亦是微微抬手,已中了他偶人蠱白閣殺手便也停了下來。
“阿譽,我始終無法對你下殺手,所以,你走吧。”白雎一如既往柔聲說著,他多想上前輕輕揉著她秀髮與她說每一句話,可是他不能,他與她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一個時辰,你能走多遠便走多遠,一個時辰之後,我會發出天涯追殺令。”
龍譽雙肩微顫,緊緊握著燭淵手,緊緊盯著白雎。
“嘖嘖,白公子真是看得起我這條命,居然捨得用上天涯追殺令。”燭淵龍譽開口之前淡淡笑了,任由肚腹上傷口血流汩汩,“既然白公子這麼給面子,我與我阿妹又豈有不買賬道理,一個時辰後,我等著中原武林人士將我追殺至天涯海角。”
白雎任由燭淵自己一人唱戲,只是靜靜看著龍譽,溫柔淺笑,“阿譽,你會再回到我身邊。”
龍譽只是緊緊咬著下唇,悽然搖頭,艱澀一笑,“小哥哥,如今,再相見,不如不見。”
再相見,他們便是敵人,如此,又何必再相見。
白雎柔笑不語,燭淵湊近龍譽耳畔,曖昧地溫溫吐氣,“阿妹,再不走,你想為我收屍麼?”
龍譽終不再決然地別開眼,不再看白雎,緊握著燭淵手,提氣,箭步如飛與燭淵瞬間消失白雎眼前。
燭淵離開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白雎一眼,白雎回以他淡然一笑,就他們身影從園子中消失之時,那些被燭淵偶人蠱所控白閣殺手面目陡然變得猙獰,而後整個人如癲狂了一般身子猛顫,正墨衣不得其解時,只見他們心口以肉眼可見速度破開一個暗褐色血口,眨眼之間將活生生一個人腐化成水!
噁心肉體腐爛之味讓身為殺手白閣中人都忍不住面露噁心之色,胃裡翻江倒海,紛紛抬手掩蔽。
白雎只是冷靜地看著眼前這噁心詭異一幕,面不改色,這就是蠱王力量嗎?
“少主!為何要放走那五毒妖人!?”墨衣為眼前殘忍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