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雎只是冷靜地看著眼前這噁心詭異一幕,面不改色,這就是蠱王力量嗎?
“少主!為何要放走那五毒妖人!?”墨衣為眼前殘忍得近乎詭異一幕心中憤怒恨意翻騰,憤聲道,“這些都是咱們白閣弟兄!”
“墨衣,你認為,縱是整個白閣殺手一齊出動,能攔得了五毒教大祭司嗎?”白雎看著滿園噁心黑烏血水,淡聲問道。
墨衣再一次深深震驚,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他是,五毒教大祭司!?”
若真是五毒教大祭司,只怕真出動整個白閣殺手,也敵不過他一人!
“若非如此,我何必用上天涯追殺令。”白雎將手中軟劍重繞到腰上,只見那原本還是閃著銀光利刃一到了他腰上便只是一根精美銀質腰帶,絲毫也看不出是一把奪命利器,“與其說是放他走,不如說是保住場弟兄性命。”
“少主,屬下瞧他不過二十歲模樣,當真有傳言中那般厲害!?”墨衣擰眉,心中有疑惑,傳言五毒教大祭司擁有神鬼皆懼可怕力量,一雙手,可毀人於剎那,殺人於無形,但凡出手,足以令天下人聞之色變!
“苗疆蠱毒,防不勝防,而這五毒教大祭司,則有一雙用蠱用毒聖手,手握苗疆至上武器無形千絲引,有百毒不侵之身,如今……”白雎眼神慢慢變得深沉,“是讓我等見識了蠱王之力,傳言實否虛否,你自己掂量便知。”
“方才你我所見,便是蠱王力量,且還是蠱王低層威力。”
不僅是五毒大祭司力量人神懼怕,便是阿譽用毒之力與劍法,只怕前來所有白閣殺手一齊出動都不是其對手,阿譽不是嗜殺之人,可面對敵人,是面對中原人,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白雎沉聲說完,不僅墨衣,便是連尚還活著白閣殺手均是深深震驚。
“可他再如何人神懼怕,也僅僅是一個人而已,一個有血有肉會死會亡人,我泱泱中原武林,還不至於畏懼一個五毒外教大祭司。”白雎又是一句話扳回了眾人自信心,而後從懷中取出一塊盤劍圓形玉佩,遞給墨衣,聲神俱冷,“墨衣,傳信揚州所有武林門派掌門人,半個時辰內到莊內大堂集合。”
墨衣白雎面前單膝跪下,雙手舉過頭頂,恭敬地接過白雎遞來玉佩,領命退下。
白雎轉頭看向身後一干白閣殺手,命令道:“你等回去,讓各分閣主到總閣待命。”
“是!少主!”眾人聽命,只見黑影一閃,整個觀園中只剩下白雎獨自一人。
白雎再次取出自己視為珍寶小銀鈴鐺放手心柔憐地看著,指尖輕輕撫著鈴鐺上紋路,兀自溫柔道:“阿譽,倘若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何期待?我怎能忍受你笑臥他人懷?阿譽,你會回到我身邊,我會讓你回到我身邊。”
一個時辰內揚州是安全,龍譽知道小哥哥不是出爾反爾之人,即便是對敵人,既然他說了一個時辰才發出天涯追殺令,那他們便絕對有一個時辰來遠離危險。
她倒是不怕被追殺,因為她被派下聖山之時便已做好了被中原武林追殺準備,只是此時她成了林蟬蟬二號,帶著一個受傷曳蒼二號,跑不,自然也就逃不遠,天涯追殺令,自小哥哥嘴裡說出,想來不會是玩笑,而一個時辰,就算他們能與前來追殺人拉開距離,可就算馬加鞭回到苗疆至少也需要五天五夜,還要算上她與他不識路途,萬一迷了路被圍殺,面對人海,他們只怕插翅都難飛。
龍譽擰眉陰臉沉思,與燭淵飛身出了觀園之時,平和街市雖然已經因接近黃昏而變得稀落,然而仍舊是平和之象,未有出現如益州城那樣四處戒備之狀,正正好印證了白雎所說與她心中所想,他們擁有安全無虞一個時辰。
龍譽動作速敏捷地翻出了觀園高牆,落地之處正巧是行人稀少之處,並未引起任何人注意,與此同時,正巧有一輛兩騎馬車緩緩由街道頭駛來,讓她不禁兩眼放光,眼疾手地飛上前,扯下車伕,凶神惡煞地掐著馬車內一位白麵公子哥讓他不準吭一聲,否則摘了他腦袋,白麵公子哥冷汗涔涔地點頭,車伕則是手腳顫抖地卻解下套馬匹身上繩索,待兩匹馬脫了馬車束縛之後,龍譽才掐著白麵公子哥脖子滿意地點點頭。
“沒想到阿妹對待中原人真是毫不溫柔,與對待苗民簡直是天壤之別。”燭淵站龍譽身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將這膽小中原人嚇得魂都飛了,捂著肚腹上傷口笑吟吟,“阿妹你瞧瞧,你把這小公子嚇得魂都飛了。”
那白麵公子哥和他隨身小廝以及車伕看到燭淵時,渾身開始抖得如同篩糠,苗,苗,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