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總在提醒我,夢不要做得太深,這樣夢醒時就不會傷得太深。”
“阿哥,我想用三年的時間去做一件事,三年之後,不論這件事成功與否,我都無遺憾。”龍譽忽然俯身,貼上了燭淵的唇,無限流連,“阿哥,好不好?”
良久,龍譽從袖間取出一隻白瓷瓶,儼然是那日她在林龍墳冢前挖出的青花瓷瓶,拔開瓶塞,將一枚藥丸傾倒在手心裡。
竟是血色一般的藥丸!
“阿哥,這個藥不苦的,我像往常一樣餵你。”說罷,龍譽將血色藥丸放到自己嘴裡,繼而傾身,覆上了燭淵的唇。
196、阿妹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燭淵醒來時已是次日晨曦微啟時,是龍譽蹲在他床前捏著他的一縷頭髮,用髮梢掃弄他的鼻底把他叫醒的,睜眼之時還覺睏倦未消,龍譽已笑嘻嘻地拉著他坐起了身。
“阿哥不要睡了,快起來洗洗身子吃早飯了。”龍譽一邊拉著燭淵起身,一邊道,“我已經燒好熱水了,早飯也弄好了,阿哥快點。”
不等燭淵完全清醒,龍譽已幫他穿上了鞋,推著他到了裝滿熱水的大木桶旁,然後刷的一聲拉上了曳地的簾帳,將燭淵與她分隔在簾帳兩側,在燭淵看不到的地方,龍譽嘴角的笑容才有些散,然後慢慢離開了簾帳邊,“阿哥快些洗,不然早飯會涼掉的。”
昨日他睡得那般沉,應當也像以往一樣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簾帳後有悉悉索索的脫衣聲,繼而是水聲,龍譽替燭淵整理了床鋪後便坐在床沿上若有所思,竟是連燭淵喚她也未有聽到。
“阿妹。”簾帳後燭淵的聲音因著剛睡醒有些黯啞,龍譽這才回過神,輕應了一聲,“阿哥,我在,洗好了?乾淨的衣裳就搭在旁邊的凳子上,阿哥沒看到?”
“不是。”燭淵似有些睏倦道,“頭有些昏沉,想讓阿妹幫我揉揉。”
“阿哥不舒服嗎?”一聽燭淵的聲音有些異樣,龍譽即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衝到簾帳前,又是刷地一把將作為遮擋用的簾帳完全掀開,只見燭淵背靠著木桶,頭枕著桶沿微微往後仰,熱水過肩,只有白皙的脖子露出在水面上,月白的長髮一半浮在水面上,一半鬆鬆搭在桶沿上,垂在木桶邊,完美的側臉,脖子因往後仰而綻放的優美曲線,連女子也及不上的肌膚,此情此景,龍譽腦中只能跳出一詞——香豔。
雖不是第一次看燭淵洗澡,可如此畫面還是讓龍譽的心驀地跳快了幾分,然後在心底狠狠將自己鄙夷了一番,呸呸呸,什麼香豔,那是形容女人的,她的阿哥可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阿哥,真的……很漂亮。
燭淵雙眼微闔,明明沒有看龍譽一眼,卻已猜透她心中的想法,不由勾唇一笑,“如何?阿妹,你的阿哥還算迷人麼?”
“再迷人也沒人看得到,除了我以外。”龍譽沒有深深譏諷燭淵,只是白了他一眼一個大跨步走到了他身後,將雙手五指輕按在他的顳顬上,輕聲問道,“是這兒不舒服嗎?”
“嗯,許是這一覺睡得太久,頭還是有些暈沉。”燭淵淡淡吐氣,感受著龍譽指尖的溫柔,一副極是享受的模樣,讓龍譽都懷疑他根本就沒有不舒服,純屬想讓她伺候他而已。
溫熱的溼氣慢慢往上蒸騰,少頃,只聽燭淵淺淺淡淡的聲音又響起,“阿妹,對於南詔,你的瞭解有多少?”
龍譽輕輕揉搓著燭淵顳顬的動作有突然間的停頓,隨後繼續,龍譽將心中的詫異掩藏,淺笑反問:“阿哥怎麼突然有興致問這個?”
“沒什麼,不過是忽然想到那個還算正氣的南詔大王子,一時興起。”像是沒有察覺到龍譽微笑的異樣一般,燭淵依舊眼也未睜地輕淡道。
龍譽手上的動作在慢慢變得更輕,變緩,良久,才聽她緩緩道:“南詔又叫蒙舍詔,因為地處西南六詔中的最南,故也稱南詔,在西南六詔本是因大唐而起,卻時常受吐蕃壓迫,致使除南詔以外的其餘五詔常棄唐而歸附於吐蕃,朝秦暮楚於唐、蕃之間,南詔因處最南,與吐蕃鮮少接觸,因而獨南詔一直歸附於大唐不曾傾倒,並年年向大唐進貢,因大唐與吐蕃的對峙,南詔與其餘五詔時常相互征伐,百姓疾苦。”
龍譽不疾不徐地說著自己對南詔的瞭解,燭淵靜靜聽著,龍譽見他沒有要張口的跡象,便又接著道:“南詔王都位於巍山,如今的詔王為南詔第四代王皮邏閣,如今膝下有三子,長子閣羅鳳、次子誠節、三子崇。”
“阿哥,對於南詔,我目前就瞭解這麼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