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只有再去和師父打了一聲招呼,交代洪洛照顧下自己的師父,自己則準備一個人出門,到了約定的時間,駱天一走出酒店的大門,就有車來接他了,駱天鑽進車裡,看到司忍已經坐在裡面了,司忍說道:“想著你要走了,今天晚上就當給你送行了吧?”
司忍看著駱天疲累的臉色:“我以前從來沒有在你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哪怕你在東京冒著被殺的危險時。”
這是舊話重提了,駱天有些尷尬,不過司忍能夠主動提起,那他就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鈴木先生他是一個厲害的人物,能與這樣的強手對抗,我不敢不打起精神來,可惜……”
“可惜他的野心太大了,他不應該想要取代我,更不應該想著自立門戶。”司忍把玩著手指上的大寶石戒指,那是一顆閃耀的綠寶石戒指,十分耀眼:“我不能忍受背叛。”
這話涼嗖嗖地,雖然此時的司忍笑容滿面,對自己十分親切,可是這是在不背叛他,或是與他有重大的利益糾紛時才會有的情景,眼前這個男人,手上曾經沾過多少人的鮮血?駱天在心中提醒自己,與這樣的人打交道時,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觸犯他們的雷區,自己馬上要離開日本了,可再不能像上次一次要在將軍的庇護下倉促離開了。
“夜色下的東京總給我一種錯覺,每個人都有足夠的時間揮霍,大家不用去想明天以及將來,今夜就是一切,這樣的日子挺不錯的。”司忍望向窗外,突然發了一番感嘆。
駱天在這話裡聽到了寂寞,高高在上的司忍同樣承擔著責任,外憂內患都在困擾著他,山口組的規模是很大,可是攤子越大,麻煩也越多,這是成正比的,他也會累,他冷血,他有謀略,可終究是一個普通人,作為普通人的他也想發發牢騷,他選擇在自己面前,因為自己不是山口組的人,因為自己馬上要離開了,聽到的這番話,也會隨之帶走。
駱天看向窗外,外面的確是燈紅酒綠,街上的男女都十分時髦,每個人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嬉笑打鬧,若是親暱地擁在一起,白天的憂愁好像在夜間就完全消釋了,對於司忍來說,此刻也一樣,他笑著說道:“夜晚總是能讓人平靜,真是一種奇怪的事情。”
“是啊,我有的時候也會想,我們會不會生活在一座城市裡,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正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只是別人的玩偶,我們所算計的,所失望的,一切都只是一出鬧劇,哄人高興,哈哈,你說,這樣是不是很有趣。”
駱天有些吃驚:“原來這種想法是不分國界的,小時候我經常這麼想,所以那時候會突然抬頭看天,有時候就真的能夠看到像人臉的雲朵,自己就會驚喜大半天,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又覺得很恐懼,捂著被子不敢把頭露在外邊。”
司忍因為駱天的話十分開心,他不知道的是這絕不是駱天為了迎合他說的話,這是他小時候的親身經歷,兩個人在路上聊得十分開心,一點也沒有察覺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家藝館前面,司機回頭提醒司忍,兩人這才知道,要下車了。
這是一家在東京很有名的藝館,在藝伎業從藝的女伎大多美豔柔情,服飾華麗,知書識禮,尤擅歌舞琴瑟,主業是陪客飲酒作樂。藝伎業是表演藝術,不是賣弄姿色,更不賣身。不過,這裡麵包含著男歡女樂的成分,所以稱之為藝伎。藝伎雅而不俗之處,不僅在於它與妓有別,而且在於它的不濫,不相識的人很難介入,大都是熟人或名士引薦。藝伎大多在藝館待客,但有時也受邀到茶館酒樓陪客作藝。
日本藝伎產生於17世紀的東京和大阪。最初的藝伎全部是男性,他們在妓院和娛樂場所以演奏傳統鼓樂、說唱逗樂為生。大約1750年左右,出現了第一個女藝伎。18世紀中葉,藝妓職業漸漸被女性取代,這一傳統也一直沿襲至今。
藝伎並非妓女。藝伎是一種在日本從事表演藝術的女性。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她們的交易是滿足男人們的夢想——享樂、浪漫和佔有慾。通常與她們交易的,都是上層社會有錢有勢的男人。在昂貴的餐廳和茶舍裡,談論生意的男人們喜歡請一位藝伎相伴,為他們斟酒上菜,調節氣氛,而這最少也要花費1千美元。今天,仍有少數女性抱著浪漫的幻想以及對傳統藝術的熱愛加入藝伎行業。但在過去,藝伎是一個終身職業,必須女承母業。二戰以前,絕大部分藝伎是為了生計,被迫從事這一職業的。
藝伎業是表演藝術,不是賣弄姿色,更不賣身。行業規定,藝伎在從業期內不得結婚,否則,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