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班機上預訂了座位。我們為什麼不去看看能否轉乘其它班機呢?為什麼不現在就離開這兒呢?弗莉,你有什麼感想我不知道,但就我本人而言,對米蘭我已厭煩了,對德拉貢波爾這樁事我也膩透了。”
“啊,是的,就按你的意見辦吧!咱們儘快離開這兒吧!”
“那麼,我們能不能在昏迷之前就這麼辦呢?我們只到旅館去拿行李、結賬,接著就去飛機場。”
“太好了。我還沒去過雅典呢。”
上午11點30分,他們駕著一輛租來的白色保時捷轎車進入雅典市區。他們在飛機場就曾力圖在著名的大布列塔尼旅館和同樣著名的喬治王旅館預訂房間。最後他們住進了希爾頓旅館。邦德搖唇鼓舌,使弗莉克相信這家希爾頓是希爾頓連鎖旅館中最美的。
她起初只是將信將疑。當他們到了旅館門前,步行穿過用棕色和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門,走入裝飾豪華的館內時才完全相信他的話。旅館裡有幾個一望無邊的大廳,大大小小的餐廳,縱橫交錯的連拱廊和形形色色的門廊。
她走進日常用品齊全的套間時更加欣喜若狂,裡面的日常用品均是一式三份。“啊!親愛的,我們在這兒可以玩個痛快了。”
“是的,弗莉,我們可以參觀一下雅典的衛城和巴臺農神廟……”
“是的。我想,那些地方對我們挺合適。”她向他粲然一笑就說要去梳洗一番。他想,在他感到意興蕭索、渾身乏力的時候,為什麼別人倒似乎興致勃勃、神采奕奕呢?
他拿起了電話,撥著秘密線路的國際號碼,這就可以使他與倫敦總部的值班官在完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聯絡。
“我是掠奪者!”對方一拿起電話聽筒他就大聲說道。
“你是掠奪者嗎?請說吧!”
“老闆要我給你留個地址。我現在住在雅典的希爾頓旅館。”
“幸運兒。”值班官是個女子。他認為她也很不得意。
他們的套間裡有兩個浴室,因此,他洗了個淋浴,然後用毛巾沾著肥皂從頭到腳輕輕擦洗一番,穿上浴衣,走出浴室,來到臥室。
弗莉克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幾乎身無寸縷。
“我已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門上了,親愛的,請來打擾一下我吧。”
差不多兩個鐘頭以後他們倆才心滿意足,沉沉地睡著了。
邦德被電話鈴吵醒後好一會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萬般無奈地強迫自己從那張海洋般大小的睡床上爬起來,伸手拿起聽筒。弗莉克也醒了,喃喃地說了聲什麼。
“你是掠奪者嗎?”從另一頭傳來了詢問聲。
“是誰在問?”
“利文。”
“你的職業是什麼?”
“我是制卡通氣球的。”
“那麼,你是好人了。”
“你是掠奪者吧?”
“是的!”
“M有令,十萬火急,儘快返回倫敦。蛟龍逃逸。要我重說一遍嗎?”
“重說最後一句。”
“蛟龍逃逸。”
“蛟龍是複數嗎?”
“是的。兩條蛟龍均已逃逸。你記下沒有?”
“記下了。請告訴他,我儘快趕回。”他把電話放回架上,狠狠罵了一聲“飯桶”。接著又罵了一聲。
“出什麼事了?”弗莉克赤條條倚在他的手臂上。
“快穿衣服,我們得趕回倫敦。”他已經撥通機場的電話,詢問他們能否坐當晚的班機飛離雅典。當時已是晚上8點30分。
幾秒鐘後他就匆匆穿上衣服,把雜七雜八的東西塞進了行李袋,檢查公文箱密封部分有無破綻,大聲催促弗莉克動作快點。“要趕上經巴黎飛往希思羅的飛機我們只有一個半鐘頭的時間了。”
“為什麼要這樣?”
他把原因告訴了她;她像他一樣對蛟龍是複數也感到疑惑。
接待臺已為他把帳單準備好。“如果你趕不上這次班機,我們這兒今晚為你保留一個房間,邦德先生。”接待臺的姑娘對他說道。
旅館外面,一個轎車看管人向他們要轎車的寄存號碼,邦德給他一個小銅牌。那人找到了轎車的鎖匙,領著他們走了約50碼,他們就看見了那輛白色保時捷轎車停放的地方。
邦德用腳輕輕敲了敲地面,催促他把車發動起來。雅典郊外的街道不管在白天黑夜的什麼時候都像賽跑跑道那樣暢通無阻。那人坐在駕駛座上把小轎車慢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