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團長是東北山旮旯出來的土匪羔子,張口閉口“媽拉個巴子的”,弄不好,他一翻臉,把個客棧砸個稀巴爛,也不是不可能。李耳撒狠說:“乾脆,把這個團長幹掉算了。”這個念頭我也不是沒起過,只是怕他的那些個嘍囉兵找客棧要人時沒法交差。我嘴上對客棧裡的人說“清風明月無人管,聽其自然吧”,心裡其實無時無刻不在盤算主意。只是想也白想,總是交白卷,想不出招兒來。又一日,那個窯姐兒找來妓館裡的幾個姑娘,說是暮春天氣,風和日暖,邀人來閒逛遊春,唧唧嘎嘎,荒腔野調,唬得家眷們都大門緊閉,不敢出門。這下子,客棧裡更是怨聲載道,連祝氏都說我:“你看看把個好端端的客棧糟蹋成什麼樣兒了。”我勸她莫急,總會有辦法打發他們的。幸虧有老孃幫著排解:“時逢亂世,也怨不得林驛丞,擱在關聖帝君、純陽祖師身上,也未必就能怎麼著。”又對眾人說:“降賊,不光要有天將,還須有神兵,你們也該一起想個法兒方可,保全客棧才是。”眾人這才啞了,撓著頭皮犯起尋思來。
回屋,我後脊樑刺撓,叫祝氏給擓擓。祝氏居然說:“什麼時候你把妖精給我轟出去,我什麼時候才給你擓。”我說:“我癢你不管,待你癢時也休要我管。”祝氏傻傻地說:“我日日洗澡,怎會癢?”我就笑,祝氏這才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