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我林某什麼時候看女人看錯過?”我說:“無論男也好,女也罷,反正是來者不善,你萬萬不可輕敵才是。”林驛丞說:“知道她是個女人,我只會更在意些,你就儘管放心吧。”說話就回到了驛館,王品、張目他們都在門口翹首等待,見了,呼啦便圍了上來。

叫差人給林驛丞家裡捎個信,以免掛念。我說:“就省些麻煩吧,乾脆將景兒遷入驛館,隨時照管。”大夥兒也覺得這個法兒可行,遂召喚差人即刻到林驛丞家去接景兒。林驛丞似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王品這廝確實比我心思縝密許多,特別囑咐一句:“把祝氏也一同請來,不然景兒小姐無暇顧及,林驛丞怕是也放心不下。”這句話,顯然是說到林驛丞心坎上了,連聲稱是,一臉歡然。我咬著王品的耳朵說:“你這個馬屁精。”王品還冠冕堂皇地說:“我不過是盡屬下之責而已。”這時候,有人將王品叫出門去,嘀咕了幾句,王品的臉色即刻沉了下來,匆匆走了。我說:“這小子,不定哪個戲班的相好想他了,著人來喚他。”三娘嫌我沒正文,笑道:“嚼舌頭的東西,總沒個好言好語。”過了好一會兒,王品才回來,兩眼直勾勾的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問他有什麼棘手的事,他倚著門框,回了一句:“不關你的事。”我好心反被當做了驢肝肺,只好躲他遠遠的。

這當兒,祝氏和景兒拎著包袱來了,大夥兒熱鬧了一場,就送她們回房歇著去了。林驛丞的眼神兒一直追著祝氏跑,顯見是歡喜她;她反倒去挽三孃的手,說些孩子的這個那個。三娘先還有點生分,提起自家的孩子立馬就親近多了,兩個眼角也耷拉下來,捏成一道縫。只王品各色,跟霜打了一般,蔫。我想當中必有天機,但又不便再問,問了,他也不會告我。轉天,我直睡到日頭穿窗才起床,只見院中小渭仁與林驛丞家的景兒玩得正得趣,那祝氏和三娘則在遠處觀望著。平日裡從沒見過小渭仁這麼喜興過,看來也是個風流種,瞅見紅褲紅襖就撒歡。但見王品房內一點動靜沒有,料想還未醒,未免放不下心來,便去敲他的門。見他穿戴整齊,眼圈卻黢黑:“難道你一夜都沒睡嗎?”王品不勝懊惱道:“你若什麼都不問,我便請你進屋;你若問這問那,那就立馬走人,我煩。”我歸齊還是進了屋,自然又不好問他什麼,只隨便扯些閒篇兒,就告辭出來。

我其實一點兒都不怪王品,誰的肚裡都有一兩樁說不出口的惱人的事,作為兄弟,能幫上忙最好,幫不上忙也只好躲一邊,別再給他添腌臢。當然,好奇心還是有的,但只能忍著。幾天過去,我倆沒怎麼走動,更不曾跟以往一樣去泡戲園子。忽一日,王品自己蔫溜兒地跑來,坐在凳上也不言語,只一個勁長吁短嘆;我也不敢多說多道,等他先開口。半天,他突然問我:“你道是爺們兒知心,還是女子著意?”這話問得我又驚又喜,驚的是我與女子往來甚少,哪裡答得上他這麼難答的題目,喜的是他終於說話了。我說:“你怎麼不去求教林驛丞呢?”王品反問道:“求他做什麼?”我說:“林驛丞是個風流狀元,不問他,問哪個?”王品只是一味搖頭:“問誰都可以,就是不想問他。”這便怪了。他的窘態,我是瞧在眼裡樂在心頭,又說在嘴上:“是哪一家小姐,叫兄弟你如此情難自持?”王品嘆一口氣:“若是哪一家的小姐便好了,何至於叫我這麼迷茫。”我的胃口簡直叫他吊到天上去了,欲知後事,他卻走了,只能等下回分解。不過,知道了他的病根是什麼,又知道他的病要不了他的命,也就豁然了許多。至於細節,早晚能大白天下,就看他做戲能做到多久了。自那日起,我大睜雙眼,時時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盯著他天天都與誰打交道,不愁發現不了蛛絲馬跡來。

一天,我見他在後跨院轉悠了幾遭,不知他又要打什麼主意。沒等我過去盤問他,他卻跑來找我:“院西頭那幾間屋平日是做什麼使的?”我說:“八成是擱置雜物的吧,從沒見過有人出入,一直閒著。”王品自言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問:“怎麼,你打算搬家?是你那屋鬧耗子,還是風水不濟?”王品說:“不是我要住。”我追問道:“那麼是誰要住?”王品不耐煩地說:“不要你管。”我冷言冷語道:“我自然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能不讓林驛丞管。”當下,他的腦袋就耷拉了。近來,我發現他一直躲著林驛丞,像是做了什麼對他不起的勾當,只是不知其中原委。

自從通了火車,我們驛站的生意就清閒多了,打發清閒的最好辦法自然是睡大覺了。那日午睡時,我聽王品屋門吱的一聲響,還有唧唧喳喳的言談聲。可惜,縱使我的耳朵支稜得再長,也難以聽清他們說的是什麼。我蹺腳順窗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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