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兒先走了!”
剛剛衛琳緗那臉色一變。周萋畫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絲毫不給她任何從自己這捕捉資訊的機會,一甩袖,便與冬雪出了正廳。
一出門,這冬雪就小聲地問道:“四娘子,這衛娘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周萋畫不停步。直接出了三江院的門,這才回答,“你怎麼有這種感覺呢?”
“她啊,總想著在老夫人面前壓過你,而且。剛剛她邀請你去艾香塢,也是別有目的的!”冬雪加快步子,緊緊跟著周萋畫。
“這你都看出來了,挺厲害嘛!孺子可教也!”周萋畫聽冬雪這厚厚溫純的聲音,打趣道。
“多謝娘子誇獎,多謝娘子誇獎!”冬雪喜悅連連,“娘子,你能不能教兒驗屍、推理斷案啊!”
“你想學這個。為什麼?”周萋畫依舊沒有停步,進行大步前行。
“學會了可以解開好多死結啊!”冬雪道。
“你心裡有很多死結嗎?還需要學這個來解?”周萋畫只道是冬雪說著玩,沒往心上放。邊走,邊反問。
一聽周萋畫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冬雪這下可急了,她加快幾步,跟周萋畫並列,在她身旁嘟囔著。“是啊,是啊。娘子,不是玩笑話。求求你,收下兒吧!兒會好好聽你話,好好學習的!兒會武功,定能保護你的!”
聽冬雪這急切的聲音,周萋畫抿嘴微笑,不語。
卻聽“撲通”一聲,冬雪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地。
周萋畫正在快速行走,冬雪這突然的的舉動,讓她躲閃不及,差點踩著冬雪,周萋畫往前傾了幾步,“你,你,做要什麼?”
“娘子若是不收下冬雪,冬雪便在這長跪不起!”說著冬雪移動膝蓋到周萋畫腿前,伸出胳膊抱住了周萋畫的大腿,“娘子若不答應,冬雪就這樣一直抱著娘子!”
周萋畫掙扎幾下,孰料冬雪抱得更緊了,周萋畫抬頭看,已經到了靜雅院面前,擔心春果出來看到這一幕會多想,仔細考慮後,說道:“說你為徒,倒也不是不可!但要做我的徒弟,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需要經過考試,考試合格了,才能當我的徒弟!”
冬雪一聽自己拜師有戲,立刻放開周萋畫的腿,直著身子,擎著腦袋,就是給周萋畫一個抱拳,“是,徒兒定然會透過考試!”
一聽冬雪偷換了概念,周萋畫連忙糾正,“不是讓你透過考試,而是隻有透過考試,你才能成為我的徒弟,明白嗎?”
冬雪聽自己的小伎倆被周萋畫識破,連連吐吐舌頭,“是,冬雪一定會透過考試,成為娘子的徒弟的,請娘子出題吧!”
“好,那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要留意我說的每一句話,待晚上睡覺之前,我會從我說的這些話裡出題,若是答對,便收你為徒,若是答錯,今後不得再提此事,你看可好?”
冬雪小臉一揚,嘴角上挑,乾脆出聲:“好!”那神情,好似周萋畫已經收下她一般。
“那還不快點起來!”周萋畫拉著披帛,說道。
“嗯!”冬雪鬆開周萋畫的腿,再次附身磕頭,跟猴子似的蹦了起來。
周萋畫莞爾一笑,拂袖便朝靜雅院走去,冬雪繃緊神經,步步緊隨。
靜雅院裡,春果正指揮著侍婢、奴僕們忙個不停,見周萋畫回來,放下手裡的物件,沿著抄手迴廊飛奔而來,“娘子,你回來了!”
周萋畫見她滿頭是汗,掏出手帕,溺愛地擦汗,“辛苦你了!今兒就先停了吧,讓大家都去休息,明天繼續!”
“是!”春果回答,隨後轉身朝院子裡忙碌的眾人說道:“今兒都停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娘子,剛剛大夫人說,咱們院的灶房跟廚娘還沒選好,這幾日,就先到大夫人那裡去用餐!”春果邊說,邊要伸手扶周萋畫,卻被冬雪搶先了一步,冬雪力氣大,微微一用力,春果就被擠去了一旁。
就見冬雪微微俯身,畢恭畢敬攙扶著周萋畫,柔聲說道:“娘子,您慢走!”
春果呆愣一下,這從哪冒出的死丫頭。
她不甘心地立刻站到周萋畫的另一側,挽著她的另一支胳膊,再次重複著冬雪剛剛的話,“娘子,您慢走!”說著,她抬眼,兇巴巴地看了冬雪一眼,我才是娘子的貼身侍婢,小樣,一邊去!
冬雪也不是個軟柿子,見春果盯自己,一抿嘴,一仰頭,衝著春果冷嗤一下,怎麼滴,我可是要當娘子徒弟的人,你要跟我搶,沒門兒……
哎呦,你今兒才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