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導致他被貶走,險些獲罪下獄;幸好折公上表替他開脫,這才免罪重新效力折公麾下。不過李兄和折德良恩怨未了,現在處境也十分窘迫。”
郭紹問道:“為何那折德良要用誣告這等下三濫手段,去對付折公門下的將領?”
羅彥環道:“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呀!李兄有長女生得十分貌美,遠近頗有豔名;那折德良是個好色之徒,早已垂涎,想叫李兄把長女許給他。但是,且不說那折德良品行不端一肚子茅草、讓李兄和他的女兒都看不上,而且那折德良家中已有八房妻妾,李兄之女過門也只能做第九房妾室。李兄出身將門又讀書明禮,怎捨得將掌上明珠棄之暗室,給人做妾?
折德良求之不得,先是在其伯父折公跟前讒言,折公不信,然後就上奏誣告!”
郭紹聽得也心生惱怒,心道:這世上確實是好歹盡有什麼樣的人都不缺。
他沉住氣,回頭問完全被冷落的左攸:“靜難節度使的治所在哪裡?”
左攸淡定地答道:“就在關中,離鳳翔不遠。”
郭紹道:“正好我們準備去關中,到時候先拜訪拜訪李處耘,便勞羅兄弟引薦了。”
羅彥環忙道:“卑職樂意之至。”
……
郭紹此行,不準備帶太多的人,就當是在侍衛司告假那樣,去關中探親尋友。楊彪、羅猛子以及親兵將士六人,加上左攸和羅彥環。一行十來人,正好輕裝簡行。
京娘知道他們的行程後,便要和郭紹一同出行。郭紹不準,覺得出遠門帶著婦人不方便,也無必要。
但京娘說自己能幫上忙,她去年從峨眉山返回東京時,在鳳州一個山上夜宿,出於同情資助過那裡的一個尼姑庵,到時候可以派人去那裡建立落腳點。
郭紹聽罷有點動心,而且京娘不依不饒的,可能攔不住要跟過來。便勉強贊同。
他們準備妥當,八月上旬出發。
從東京到關中一千多里路,但小隊人騎著馬,不用趕行程也只用半個月就到關中了。中秋佳節在驛站裡過的,為求功名和前程,一行人離家千里卻也無多感懷,反正大部分都是武夫也沒多少閒情雅趣。
路上經過乾州,郭紹等在乾州驛站落腳,這時才想起郭紹領的事乾州刺史……拿了好幾個月乾州刺史的俸祿了,自己“治理”的地盤居然是第一回來。果不出所料,當天傍晚乾州的一大群官吏就到驛站來了,要迎接郭紹先到州府,然後巡視各縣政務。
盛情難卻,郭紹等只好參加了長史等諸官員訂的酒席,一晚上各種逢場作戲把酒言歡自是難免……晚上還提供歌妓侍寢,簡直是正大光明地送到面前來任郭紹等挑選。
郭紹問左攸,確定這種事是合法的。心裡直想:太腐敗了……
看著一個個年輕娘們衣衫暴露在面前晃來晃去,郭紹表示年輕熱血方剛很難把持。無奈京娘在身邊,他想想還是推遲了。
至於州府官員邀請什麼巡視地方政務,郭紹便好言推卻。乾州治理得好不好關他何事?雖然掛著州官刺史,但責任和政績都算不到他頭上,就算乾州已經亂得到處起義造反了,郭紹也毫無壓力。於是次日他們便辭別諸官,繼續西行。
先到鳳翔地界,郭紹與隨行的人一商議,先拜訪鳳翔節度使王景,作為禮節上的尊重;然後才去邠州拜訪羅彥環的好友李處耘。
王景照樣派人熱情款待了從東京來的同僚,只是接見了一下,然後就由底下的官員作陪。因郭紹比王景低了好幾級,理當如此。
郭紹等原本是從東京出來瞭解戰場地形風物的,不料耗了將近一月,除了在路上、就是在宴席間與人應酬。這些人情世故也確實難以省略,同朝為官,既然已經到人家地盤上了,不招呼應酬一下會在朝廷內外留下失禮的壞名聲。
果然一到邠州,又不得已要花一整天先求見節度使折從阮,和折從阮幕府裡的接待官員廢話連天。
直到八月底,羅彥環先見了好友,然後才帶來了好友李處耘對郭紹的盛情邀請。
郭紹在邠州驛館專門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這才帶著隨從五人按邀請之約拜訪。身邊除了那六個親兵都在,這樣已經是好幾個人了,如果讓親兵都一起趁飯,一行人十幾個似乎太多……那李處耘並非王景、折從阮那樣的節度使,大夥兒也是按照私交友誼的理由拜訪的。
李處耘開大門,親自到大門外恭候,想來他的職位還遠不如郭紹這個軍都指揮使高。
郭紹等人一到地方,只見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