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有人有辦法解決他目前的困境,只要他肯去見那人一面。本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常寶獨身一人跟著那人去了,只過了半天時間就回來了,然後絕口不提這半天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只是下令所有人全速前進,甚至連最重要的糧草也顧不上了,只全力以赴地向洛陽城趕去,在濱州與前來救援的何家軍彙集到一起,兩天以後便開始攻打洛陽城外的那些軍隊。夏人軍隊早已經派出軍隊專門阻擾援軍,原本以為不會有援軍,所以圍困洛陽的夏人軍隊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四散潰逃,而這時,常寶手下的主力卻護著著一百多輛馬車刀馱著數之不盡的糧草進了城,長達一個多月的洛陽之圍終於解困了。
常寶第一時間派了人去請武修元說清情況,武修元當即帶著身邊的一干屬下、謀士迎出了城外。
“這次真是多虧了月小兄弟了,正好解決了洛陽的燃眉之急!”武修元說著就要向常寶帶進城中的年輕人行大禮,卻被一把攔住了。
“不敢當大帥如此禮遇,只是,在下也是漢人出身自然應該為匡復漢家天下而出力了。”月華風度翩翩地向武修元行禮,隨後解釋了自己本是去江南採購糧食準備販回江北一帶販賣以解決這一帶的饑荒,但在途中聽到洛陽被圍困的訊息便立即將糧食帶來了。
武修元聽了連連點頭,說道:“天下有月兄弟這般心繫天下的義商,實乃我漢人之幸,兄弟你一路勞頓,趕緊進城休息吧!”說完,就要把月華往自己的車上迎。
月華連忙堆辭。目光不經意地往人群中一掃,在觸及一個熟悉的身影時整個人便是一頓。
跟著武修元出來的玉蟾早就看到了月華,到現在也還愣愣地沒有反應過來,乍一見到心頭牽掛著的人變成了英雄一般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欣喜,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心。
此時,兩人雙目相對,但僅僅是那麼一瞬間月華便移開了目光,臉上似乎還帶著那麼一絲冰冷。隨後他上了自己進城時坐的馬車,跟在武修元的車子後面緩緩行駛。只留下玉蟾站在原地,整顆心好像被針紮了一般。
常寶見狀也只能嘆一口氣。抓著她塞進一輛馬車裡帶了回去。
當晚,武修元在府衙內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酬謝這次立了軍功的將士們,月華也在受邀之列,並且被武修元安排坐在自己的身邊。當晚,武修元連敬了月華好幾杯酒。對月華謝了又謝,既然大帥都如此行事,其他的將軍、謀士自然不能放過他了,輪翻上陣把月華灌了個七犖八素。到最後,月華已經暈乎乎地不知東南西北,直嚷嚷著:“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月兄弟怎麼這就醉了?”武修元有些好笑地說道,“這才幾杯啊?”
“已經、已經很多了!”月華嘟囔著說道。
武修元也似乎酒意上來了,豪氣地說道:“是兄弟的話就再來!”
“不。我可沒把你當兄弟!”月華忽然睜開眼睛認真地說道,酒桌忽然安靜下來,而月華卻好像毫無所覺似地,繼續說道,“是兄弟就應該乘勝追擊。殺入京城,把夏人狗趕出去。還我漢家江山……”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已經伴著呼嚕聲了。
“可是……”武修元眼中精光一閃,說道,“糧草不夠,裝備不足,這場戰好像沒有辦法打呀!”
月華的手動了動,說道:“我……我可以……”
酒桌上十分安靜,人人都等著月華的下一句,他卻再也沒有回應了,武修元呵呵一笑,說道:“他喝醉了,來人!把月兄弟送下去休息。”
兩個侍衛應聲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月華扶了下去。
玉蟾是女兒身,不能去參加這樣的場合但卻早已經守在門外了,看著兩個侍衛把月華扶出來時,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竟然本能地一躲。等那兩個侍衛把月華扶進一間客房又出來之後,玉蟾才又悄悄地走了進去。
月華好像已經人事不知的樣子,而兩個侍衛卻只把月華往床上一扔了事,玉蟾看不過去地上前幫他脫了鞋、解了衣襟好讓他好過一點,正準備去外頭打水幫他擦擦臉,裙子卻被什麼扯住了。她一回頭,看見月華那一雙清明而沒有一絲醉意的雙眼,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難過了那麼久,傷心了那麼久,甚至已經打算好不再輕易原諒她的,但是心忽然間就被這眼淚熨燙了一般,再生不出一絲怨氣。他嘆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過來。”
玉蟾沒有絲毫猶豫地撲了過去,兩具身體重新粘在了一起,好像才變得圓滿了一些。
但是,此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