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導:“……”雖然自從白可一出現左饕就擺出一副極端不爽、極度無視他的模樣,可是尼瑪白可打他的臉他都不躲啊!而且兩個人貌似都感覺好正常誰也沒有發現詭異之處啊啊啊!
牛導狠狠一蹬腿,轉身走了,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對扮娛樂城打手的幾個龍套說:“打,一會兒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削!”
沒想到圍觀眾人居然一反常態地給牛導加油助威:左饕太可氣了,特麼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被白少那麼寵著還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白少把他家孩子扔井裡了麼?還有啊,如果每一位少爺都長成白少那樣,地球將再也無法阻止鴨店了有木有?!
劇情繼續。刑警微微睜眼,又被白色窗紗外透過的清晨的光刺激得趕緊合上——他已經生活在地下太久。
一個少年特有的可愛面龐探到近前,笑嘻嘻問:“條子哥,你醒啦?”
刑警猛地掐住對方脖子,出手如電,“你是誰?”
男孩被掐得臉紅脖子粗,罵道:“你這,咳咳,白眼狼!”
這段演了幾遍池導都不滿意,反覆除錯鏡頭,改變室內佈局,於是左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掐白可脖子,最後一次把白可掐得眼珠突起、滿面通紅、喉嚨裡發出咔咔聲才沒再NG。
池導喊完過,白可直接栽倒在床上喘粗氣,半天爬不起來。
左饕面癱著臉只覺心肝脾胃腎哪裡都不舒服,恨恨道:“自討苦吃。”
白可咳了兩聲,嘶啞地笑,背對旁人衝他做了個“我願意”的口型。
刑警和小貓莫名其妙地生活在一起了。小貓也很寂寞,他白天在家、傍晚出門,把刑警的飲食起居照顧得很好,這段戲的基調在溫馨中透著一股子頹喪。
刑警貪戀小貓的善良和溫度,直到有一次突然發現自己這些天來的吃穿用度竟全是靠小貓“出去賣”才賺來的,懊惱羞憤,兩人大吵一架。左饕戲裡的情緒完全被白可帶動起來,想到小貓居然瞞著他每晚陪不同的男人睡覺不由被氣得七竅生煙。
他們開始冷戰。幾天後小貓被一個變態客人玩傷了(據說此角色是一名龍套先生打破了腦袋才搶到的),刑警把那客人一頓胖揍(該龍套:……納尼?!!),刑警小貓兩人重歸於好,接著水到渠成。
小貓開門進屋,房間裡很黑,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靠牆而坐的刑警,“這麼晚還沒睡?”
刑警放下酒瓶,“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小貓慢慢走到他身邊,蹲下/身,“我不去了……”
左饕半個多月沒發洩過,儘管周圍全是攝像機,跟白可在黑暗中一貼近小左饕卻幾乎控制不住地要站起來找組織。
按照劇本,兩人的動作幅度要非常大、非常激烈,要互相撕咬、拼命拉扯。結果兩人磨嘰了半天,誰也沒動。
牛導、池導:“……嚓!果然是兩個廢物。”
左饕坐在地上往旁邊挪挪挪,蹭了半天才逃出白可的籠罩範圍,站起身悶聲說:“導演我覺得這段應該改劇本,我覺得這樣的發展不合理,我覺得你想拍的這玩意兒特別像色/情片。”
牛導:“……你覺得?特麼你是導演我是導演?你說改劇本就改劇本啊?!跟誰學得這些臭毛病?!”
池導睥睨他:你說跟誰學的。
牛導氣呼呼問:“白喆,你怎麼看?”
白可一個人蹲在地上面對著空空的牆面,落寞得簡直有小風捲著樹葉在他身後飄過。黑暗裡他的身體顯得很小,很像蘑菇。聽見牛導問,白可一邊用手指摳地板磚,一邊細聲細氣說:“我聽導演的。”
牛導神清氣爽地瞪向左饕,滿臉寫著看見沒有人家才叫專業你是個豬頭。
左饕:“……”轉身蹲回白可身邊,他低聲說:“你不必這樣。這種情節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白可搖搖頭,也不吱聲。
左饕欲言又止,“何況你以前從來沒拍過床/戲。”
白可的眼睛啪地瞪圓了,“你拍過?”
左饕:“……沒有。”
白可放下了心:嚇他一跳,左饕的作品他都看過,尺度問題也特地恐嚇過公司的。
牛導歪了歪嘴角,突然說:“左饕你還演不演?本來以為《我2》最適合給你演,現在看來卻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了。你要是演不了我就換別人,劇本是不能換的。”
左饕:“……演。”
受一種莫名欲/望的驅使,小貓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