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1 / 4)

小說:花信可期 作者: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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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徒弟拖著拉桿箱從裡面出來,祁思源不禁皺起眉頭。送孝歸鄉不可能穿的光鮮,一身藏藍加上半幅病容,一下就添了了七八歲。將徒弟把在手上,看到手背上扎點滴貼著醫用膠帶,膠帶下泛起的大片青紫還未褪去,直覺心中抓心撓肺的疼。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太肉麻,只能接過行李箱提著,攬著肩膀一起往外走。

“好好地,怎麼一到外面就鬧病呢?”——“別提了,這些天比打仗都累,腦袋都要炸了似的。我根本吃不慣那裡的飯,到晚上四鄰八鄉、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來串親戚,夜裡一兩點鐘才勉強散。老家有講究,姑奶奶攜成年兒子回門,當兒子的就是當家說話的人。姥姥這一枝上沒有兒子,我一下就扛著兩家姓的禮數,什麼事情都得跟我說。”

祁思源聽了笑得哈哈哈,故意幸災樂禍的評論道:人家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卻是一杆子捅炸了狐狸窩;更要命的是,手裡這隻還是狐狸窩的少主子。

蔣敬璋終於見到至親至近的人,不自覺的就朝師父訴起苦楚。抬手提了下揹包帶,順勢就勾住了師父把著他肩頭的手。這一小動作簡直令祁思源無比受用,不自覺的柔下聲音開始哄孩子,問他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只要孩子點出來能用錢拿得回來,他二話不說就領著他去。

走出候機樓在廊下等司機盤道過來時,恰好陳家父子就在他們近旁,也在等司機開車過來。於是雙方忍著各自的難受也必須象徵性的打個招呼。

因為去年沒能搭上政策末班車,陳志新沒能打進雷金納德酒店董事局,為此搭進高額公關費用,還因為兩段指桑罵槐的摺子戲,把‘喜鵲窩’捅了個七零八落。陳志新一直想對機會,再好好會會這個滑不留手的‘前小舅子’。而今日一見,還他媽真是楚楚軟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兒,小內弟竟然比他那個姐更可口。

聽到蔣敬璋問候,陳志新不陰不陽的笑道:“叫陳總似乎是見外了。要不是橫生許多陰錯陽差的事,你現在該叫我姐夫,對吧。”——“陳總您太抬舉我了。就算章文娣真的有福分成為陳太太,我與您之間,最多就算個表親。先父身後沒有那種孽障。”

陳佳耀聽了對話故意嘿嘿一串笑:“蔣敬璋,你的這番話其實是想這樣表達吧:我與陳家之間的親戚關係,總歸有個表字兒。”——“陳少非要加重這句話的色彩,不加兒化音也行。照此分析,我及時出手幫貴府辨別出某貨色的成色,您兩位也不必言謝了。”

祁思源的車先到了,司機胖楊接了手提箱放進後備箱;師父繃起臉吆喝徒弟別顧著鬥貧嘴,趕快上車走了;又和陳志新寒暄兩句,先坐進後座。

蔣敬璋剛轉頭要走,陳佳耀開口叫住他:“蔣敬璋,你當真因為這個老男人,把自己掰成彎的了?我真沒看出他哪兒值得你這麼做。”

——蔣敬璋挑起一側嘴角,搞了半個笑容:“因為他今後的半輩子只會屬於我一個人。”

陳佳耀也對他擠了一個誇張的笑容,但看到車子遠去之後,那笑紋就瞬間平了。他嫉妒,蔣敬璋和祁思源邊走邊說笑的情形,他看到了。毋庸置疑,那樣的笑容是隻給祁思源的;輕鬆中帶著歡喜、狡猾、耍賴,還有那麼點撒嬌的色彩。可是對向另外的人,那張臉上所有的柔軟都會瞬間飛散掉,只剩下一層禮節性的殼,柔韌牢固,怎麼都頂不破。

車子開到雷金納德酒店附近時,司機胖楊下車回酒店了。祁思源也壓根不會把小狐狸放回窩去,方向盤一打就直接往自己家拐去。

師徒兩個從三月下旬分做兩處,再加上後來姥姥過世、忙後事、送靈回家,直到今天才算是重逢,簡直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一進家門,行李扔在玄關旁,兩人誰都沒有多餘話,直接脫了衣服進浴室。

聽著小狐狸拖著半哭求半歡喜的聲音,狡賴、撒嬌亦或者是索要、告饒,脖子肩背被他的手臂纏繞、攀附著,祁思源覺得懸了幾個月的心,終於歸位落在實處。

一個澡反覆洗了半個小時,又換場挪到了客廳沙發上,徒弟很快被頂的連口氣都喘不到底了,淚眼汪汪的看著師父,擺出一副被幹到虛脫的嬌柔相兒。終於看的師父良心發現,暫收了神通,爬起身晃到廚間去做飯。等祁思源把粥做上電飯煲,回頭問要不要加雞肉絨時,徒弟卻已把浴巾騎在兩腿之間,晾著兩丘兒滑潤好肉睡著了。

蔣敬璋這一覺比較淺,電飯煲提示音一響,他就從沙發上跳起來。把祁思源嚇一跳,張開手臂將他摟在懷裡。不需要說什麼,只反覆告訴他沒事了,沒關係的。

師徒倆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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