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小說:花信可期 作者:月寒

餐檯前面對面吃飯時,蔣敬璋說:在江虞老家那幾天,他連一宿整覺都沒睡過。偶爾似要入眠卻又看到姥姥站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宋詞,輕輕地念著一首歐陽修的《漁家傲》——

三月清明天婉娩,晴川祓禊歸來晚,況是踏青來處遠。猶不倦,鞦韆別閒深庭院。更值牡丹開欲遍,酴醿壓架清香散。花底一尊誰解勸。增眷戀,東風回晚無情絆。

祁思源一直喜歡看徒弟寫的字,字如其人灑脫俊逸。紙上的辭句似曾相識。但難得的重逢之夜,當然不能耗費在凝思一首詩詞意境上。祁思源夾好字箋走出書房,側耳細聽盥洗室裡的洗漱聲已經停止。

“璋璋,昨天和老爺子通電話,怹還問你怎麼近兩次沒和我一起回去。”祁思源眼看著小狐狸甩拖鞋、褪浴袍,扭著被豹紋底褲兜成渾圓的屁股蹭過來,分開腿壓著跪坐在眼前。——“老爺子是等不及了,想交代我來催著您去···”蔣敬璋把嘴湊到祁思源耳邊笑道“趕快著留種給他製造個孫子出來。”

祁思源順著白腿往上摸著,呲咪笑道:“老爺子說,怹已經是看明白了,就算是男媳婦兒,也是能掌家拍板的人。所以必須見你點頭才行。”一收腰坐起身形將狐狸摟個滿懷,沐浴露的清麗香味交雜著鬚後水的味道,以及早已為雙方熟悉的體味混雜,比任何催情藥都管用。拉過狐狸的手,讓他把兩人的物件兒都握在手心裡,“家門外的事,我做主;家門裡的事,聽你的。要不然;咱倆一起做。免得過不多久,又有人催你相親談物件的。”

小狐狸把頭擱在師父肩上,嘻嘻一陣竊笑,是被說得難為情的撒嬌樣兒:“我···再等一段時間吧。我現在都不敢想象,哪天一回頭身後跟著個小人兒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師父向前一撲將徒弟放倒:“我這邊因為有老爺子,是不能拖太久了。對你雖然早點兒,也算是早點完成姥姥的心願了。”

淮揚廳經理程喜燕,接到了由蔣敬璋親筆簽發的調令,任命她代理駐曲阜分店餐飲部經理,為期一年。程喜燕回來收拾東西,特地到酒店來找蔣敬璋,明確問他是否願意交往。只要他點頭,程喜燕立即回家去取戶口本和他辦手續;等他服孝滿了再補儀式。

蔣敬璋明確謝絕了她的好意,因為確定自己是homo。程喜燕當時就哭出聲來,卻又說這樣斷了念想也好。以前同事們提醒她別往蔣敬璋身上動心思,她還不甘心。現在可以徹底死心了。

進入暑期後,經理例會的重點,更多的是轉向由工程部、保衛部和人事部。龐自強隨時彙報新樓建設進度;邵明遠不斷跟進酒店整體安保布控;方怡每週重新整理酒店人事調配。餐飲部小經理因為工作挨尅的機會逐漸減少。

蔣敬璋的手機螢幕兀然亮起,顯示是陌生電話,而且是鍥而不捨。後來祁思源的手機也震動起來。祁思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向門外示意蔣敬璋出去接聽。

接起電話答了句你好,電話裡響起個帶著南方口音的男聲:“你是蔣敬璋麼?”——“我是。你是哪位?”蔣敬璋搭著話,隨手寫下了那個號碼。

那個男子隨即就像說書一樣開始了講述。他叫蔣延承,論起來是蔣敬璋的堂叔。從同單位的吳家堂兄口中,得知蔣家長房長孫回鄉主持外家入土葬禮,卻不曾登本家門檻。他作為叔伯輩分的人,有必要問一下。

蔣敬璋稱工作時間不能閒談,請他有話直說。那位還真是不客氣的就直奔了主題。

蔣家已聽聞了吳老太太去世的原因,日前由蔣延承出面到吳家去賠情;可是被擋在吳家村口。先是在於蔣延承不夠代表蔣家出來說話,要來也該是蔣氏大長房;其次,即便章文娣還有資格算做蔣家的人,那麼出面賠情的人就應該是蔣敬璋;何況蔣敬璋已經明確表示,他一定會追查到兇手還吳家一個公道。

蔣延承打電話的目的如下:一是作為蔣家大長房,蔣敬璋回鄉不回本家卻留在外家,這令本家很不體面。二是蔣敬璋決定的事情,作為本家卻一無所知。三是對於蔣家出的逆女,怎樣處理眾說不一;需要大長房給個說法。

蔣敬璋冷冷打斷了對方的絮叨:“我現在告訴您我的決定:蔣家出了章文娣這樣的逆女,論血緣是與我同父,那麼我現在所做的就是在清理門戶。吳家出了吳俏春那種殺夫惡婦,經過交涉之後,她家已經表示與這母女斷絕一切關係。這個結果已經保全了兩家的顏面;抓到兇手送交刑訴時,我自然會知會諸位的。因此請您轉告蔣氏宗親們,就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先這樣,我要回去開會。”

結束通話電話往會議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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