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要讓姥姥歸鄉安息;代表吳家,我自然最知道姥姥希望我怎樣為她操持送終事宜;總而言之,已經定下來的程式,不需要橫加枝節。蔣家誰來挑理讓他來找我說話;吳家我姥姥這一門裡的事情我說了算。”
吳筱梅對於兒子直面眾人的堅剛表現非常欣慰。更出於這位姑奶奶如今嫁得貴婿,因此族長的話也基本上成了一股煙。
因為水土不服吃住不慣等諸多因素,蔣敬璋從踩到老屋地面起,就開始發低燒。鄉間的醫療設施離的遠,不僅藥品不濟,連起碼的高溫消毒都難以保證。這一來更讓吳筱梅揪心,祁思源來電話問候時,少不得就唸道兩句。她明白姥姥走後,做母親的說話,未見得能有師父這位幕後家長的話管用。
好歹隨著兒子把握主持,完成了骨灰入穴合墓之後,吳筱梅親自把他送進市醫院輸了點滴,最後又好說歹說的推著他登上回程的飛機。
飛機起飛前,蔣敬璋給祁思源回了簡訊,告知航班號及降落時間。但起飛後,他暗笑自己被故鄉的暑氣蒸昏頭了:飛機進港的時間段,師父應該在酒店坐鎮,且正是下班高峰時間,告訴他又能有什麼意義;反正隨身只有一隻行李箱,到時坐機場大巴晃盪回家直接睡覺。
飛機降落之後,蔣敬璋給母親打電話報了平安,話沒講完就有電話反覆打進來的提示音。剛結束通話了和母親的通話,那個電話就等不及似的擠了進來。
“小祖宗你可接電話了,在裡面磨蹭什麼,跟誰聊呢?”祁思源終於鬆了口氣的嗔怪道。——“師父,您還真來了?啊···我在等取行李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