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遁形。
眼前的這扇門都好像是透明的,能看清許純小小的身體坐在門外,能看見他以某種悲哀到極點的姿態將頭埋在膝蓋間,能看見他如何痛苦無助的痛苦,肆無忌憚的發洩心裡的無奈。
好像可以理解,又那麼他媽的可笑,如果非要走到這一步,為什麼不乾脆的離開?放他媽的屁?什麼叫不甘心?只是不捨得放手的藉口。
“別去。”我拉住想要去開門的於瀟,他雖然倔了點,嘴硬了點,也是公認的心軟,“為什麼?”他皺起眉毛問。
我只是怕,他再把許純身上可以傳染的不安帶進這個房間,“他自己會想清楚,別管。”
“那你呢?想清楚什麼?”艹,他咄咄逼人的真他媽的不是時候,真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連一點想回答的心情都沒有。突然間覺得,或許許純說的沒錯,我們都不再是孩子了,過了當初的激情與勇氣,重要的是還剩下了什麼。如果只有怯懦和不安,又怎麼走下去?
在轉身的時候,他突然抱住了我,身上乾淨的氣味也讓我將煩躁壓下了很多。
“我不問了。”他埋在我的肩膀上低聲的笑,“應該瞭解你的,在這個時候,你一般都不說話。”像是在調節氣氛一樣,他抬起頭懷疑的看著我,“對吧?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想說話。”
“嗯。”雖然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位元組,可也決不是敷衍,我只是不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太刻意,像當初一樣不好嗎?
出乎意料,他主動的吻了我,好像在回報今早那個失敗的親吻一樣。
回應也只是不冷不熱,突然沒有心情跟他做什麼,哪怕這個他是於瀟。
無奈又難以違抗的始終是生理,在他的氣味在身旁越演越烈的時候,沒有辦法的想起這個人,這幅身體,就是我始終想要的,腦子裡再也想不起其他。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理所當然,直到他溫熱的身體緊緊包裹住我的時候才發現,或許他只對我這樣容忍,也只能讓我隨心所欲。
那張倔強灑脫的臉在情慾高漲的時候意外的給人一種稚嫩感,像是時間停留在他的身上從來沒有改變過。緊緊貼著臉頰的柔軟黑髮,那雙因為qing欲更加明亮的眼,也更加的火熱跟誘人,還有我從沒有見過的別樣的純粹與魅惑。
他很放肆,就像是永遠都不會收斂自己臉上的表情一樣的,直接的表達著他的感受。
我們都竭盡所能的去索取,享受從未有過的靠近跟確定,直到精疲力盡。
也依舊保持著只要躺在一起的習慣性睡姿,互相看著進入睡眠的狀態。
這種興奮的感覺一直延續到夢裡,都不肯略微停歇。這可能關於原始的佔有慾,多年來鬆鬆緩緩的關係終於死死的握在手裡,讓沒一條神經都捨不得略微休息。
隱約能感覺到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不甘寂寞的射了進來,神經在第一時間醒來,身體卻因為劇烈運動之後的疲憊懶得動彈,直到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他的聲音,“媽?你怎麼。。。。。。!”
039。性向是錯誤嗎
所有的疲憊跟睡意,都因為空氣中無形傳達的憤怒消失的一乾二淨,就算不看,也清楚自己臉上一定是難以置信。就算她是於瀟的媽,也不該不聲不響的闖進來不是嗎?
他還好,尷尬的是我,光著上身坐在床上也不敢動,總不至於讓我**站在她面前吧?用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試圖轉移對這一切的慌亂無措,直到她走到窗前,用力的拉開窗簾。
天氣是這段時間裡前所未有的明媚,照在房間裡的陽光也讓這裡發生過的一切都無所遁形,也照在她憤怒的臉上。
冰雪可以融化,卻無法讓心裡的隔閡痊癒。
“媽!就算你有話,也出去讓我們穿好衣服行嗎?”他的語氣帶了些討好,臉上的表情卻意外的強硬。
“穿衣服?你們做出這種事情還用得著留什麼臉面嗎?”她尖銳的叫喊,卻在我要掀開被子的時候轉身就走。我當然也不會這麼做,只是吃準她一定會先退一步而已。
我們都趕緊在房間裡找衣服,各自默不作聲的趕緊穿好,心裡的不安相同也不同。我不知道自己更害怕什麼,只是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對她解釋什麼。因為打從心底,gay這個詞,就沒被劃為放在臺面上的東西。
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對她說我們只是單純的睡在一張床上?除非她瞎了,或者是於瀟的小侄女還能騙過去。
“你站住!”在快要走出臥室的時候,他叫住了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