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馳。

期間張章一直是醒著的,斷斷續續的和他說了座標位置,又叮囑了他到時候別亂說話,最後漸漸氣若游絲只剩下喘息聲。

雷剛踩在剎車上的那隻鞋裡早就灌進了鮮血,粘稠溼滑的感覺,小腿肚上的疼痛牽著神經,太陽穴突突的跳。

雷剛好幾次回頭看人的時候,都以為這人昏過去了,怎麼知道到了這份上還敏銳十足的睜眼看他,只是那雙清亮的眼變得黑沉沉的,失去了靈動的光澤。

看著癱倒在後座的男人,雷剛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味兒,只能加足力氣踩死了油門。

6、勾心鬥角

反政府武裝組織的基地建在伊朗東部沙漠深處,沒有油柏路,只有一條被平日裡來往的車輛壓出的小路,不過畢竟是沙丘地帶,路面不夠緊實,車輛行駛在上面顛簸不已,每當一次大的顛簸出現,張章就覺得自己像是又中了一槍,劇烈的疼痛從腰側蔓延出來,席捲到指尖,連呼吸都覺得奢侈。

抬起眼瞼,從前排的座椅中間看到了正開著車的男人,視線模糊著,入眼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形狀。

又是一個大力的顛簸出現,張章覺得自己像是被彈了起來,身體在半空打了無數個圈,然後再重重摔落下來,張章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輕點……你是要怎死我啊?”

過輕的聲音似乎被悍馬的發動機完全遮掩,男人連頭都沒有回一個,張章吞了口口水準備再次開口,男人卻突然回過了頭,用著黑亮逼人的眼注視著自己。

雖然沒有過多的面部表情,張章卻確認這個男人是焦急的,他眨了眨眼,牽起嘴角笑,算了,反正這份疼痛早就預備著的,又不是什麼致命傷,顛簸幾下也死不了人,況且,早點過去也能夠早點治療。

反政府武裝組織的基地深入沙漠近300多公里,平日裡張章大多會選擇用直升機進去,就連身體完好的時候都不想受這份罪,何況是現在。

張章有氣無力的看著車頂棚,開始想事情分神,老鼠退出的事情,自己這次過來伊朗的主要任務,但是這些思路都碎裂著,被身體的疼痛和車身的顛簸,碾碎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片段,雜亂無序的排列著。

張章有些煩躁的從褲包裡掏出煙,顫抖著點燃打火機的時候,前面的男人又轉頭看了他一眼,張章將掐在手裡的煙遞了過去,“要不?”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煙接了過去,咬在了色澤變淺的唇上,白色的煙桿上還有著褐色的血跡,與唇色格外的契合。

張章想起了這個男人好像也受傷了,應該是吧?真能忍,一點都看不出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終於進了基地的勢力範圍,持槍的警戒兵敲開車窗的時候被裡面的煙味給燻得蹙緊了眉心,當看清了人,急忙招呼同伴把張章給抬了出去。

張章來過這個基地不下10次,最近一次是3天前,就是為了這一批軍火買賣過來的,警戒兵自然是記得這個人。

不過他們抬人歸抬人,還是例行的用訊號探測儀對張章和雷剛的身體檢測了一番,才把人放進基地裡。

基地的中心原本是在一個山體裡,挖出了四通八達的通道,一個又一個的小洞穴,後來隨著人數的擴張,便在山外搭建了不少的帳篷,雜亂無章,隨處可見持著武器的組織成員走動。

雷剛一瘸一拐走進去的時候甚至看到一個4~5歲的孩子拿著AK47在玩,用槍口戳著地面的石頭,抬頭望過來來的眼黑白分明,有著一張天真無邪的臉,讓他想起當初打東突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孩子手裡握著手槍對他的腦袋開了一槍,準頭不夠,子彈飛的很遠,孩子被手槍的後坐力彈倒在地上,可是那雙眼裡卻帶著殺氣,一個5~6歲的孩子……

這座基地裡並不是純男人的地盤,女人和孩子也是不少的,她們都可以隨時拿起槍,隨時做好殺人的準備,而他們對外宣傳是反對伊朗和歐盟交惡,維護國家和平,可事實證明,就是宗教和政權的鬥爭,而失敗者被逼迫得偏居於一隅。

兇殘隱忍,像條蛇。

張章被送進了一處較大的帳篷,裡面燈光昏暗,一名頭頂上纏繞著黑色頭巾的大鬍子男人迎了上來,協助兩名衛兵將人送上了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床。

雷剛細細打量這個男人,確認不是這個基地的頭兒,雖然特種兵不如情報人員掌握那麼多的資料,但是最起碼記住各個恐怖組織的頭兒的長相還是需要地。

醫生將張章事先包紮的傷口剪開時對雷剛說了幾句話,波斯語,雷剛冷著臉走到了一邊,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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