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2 / 4)

小說:斷陽春 作者:緣圓

聽進了自己話去,心中竊喜,正要再說兩句討懷舟歡心,忽聽另一個丫頭品詩道:「哎呀,這被子床褥怎麼都潮乎乎的,定是漿洗上的人沒曬透便送了來,昨兒個是誰整理的床褥,怎麼也不警醒些,也虧得咱們王爺是軍伍裡吃得苦的,睡著這溼褥子也不覺難受。」

昨兒個正是入畫鋪的新被褥,聽了這話,便知品詩定是見不得自己在王爺跟前討了巧,故意挑刺擠兌,心中冷笑,面上卻一副驚訝之態,嫋嫋娜娜地過來,「怎麼會,我昨日特地挑那新做的被褥鋪上的,還沒拆洗過,哪裡就返潮了,莫不是你手上出汗,這才摸著覺得溼呢。」

扯過品詩手裡被褥,「我來疊罷。」

才一上手,也覺出不對來,摸著上頭確是發潮,像是什麼東西浸過似的,聞起來也不是薰香的味道,竟是說不出來的一縷氣息,這一下臉上那驚訝之色才真了起來。

她兩個在那兒說話,懷舟均聽進耳去,自是知道怎麼回事,卻也不好明說,只掃了兩人一眼,淡淡道:「把這套拿去洗了,換套別的進來罷。」

抬腳出了門去。

品詩見狀將手一丟,「姐姐好勤快,那可就偏勞啦。」

自去做別的事了。

入畫今年也已是十七八的年紀,雖還沒經人事,但在這等富貴人家裡服侍,自是比尋常人家未出閣的閨女多曉得些男女之事,且因是挑來伺候懷舟的,先就給府裡的嬤嬤□過了,愣了一會兒,猛地便省過來這上頭沾的什麼東西,臉騰地一紅,好在別個都在忙活,也沒人留意她,便轉過身去將被褥捲起,過了會子平復下來,衝其餘三人道:「這被褥確是不好,想是裡頭的棉花便是潮的,這麼一蓋才覺出來,我拿去針線房叫她們拆了重新做一床來。」

說罷從屋裡大櫃又找出一套寶藍緞面的新被褥鋪上,抱著這一套出了院子,交給門口下值的小廝抱著往針線房去,一路走一路問:「昨兒個是誰服侍的王爺安寢?」

小廝來福才十二三歲,見是王爺身邊大丫頭問,自然有甚說甚,「王爺進院時向來是不許人跟著的,昨兒個回來醉得都走不穩了也沒叫人扶進去,哪兒來的人服侍安寢,姐姐莫不是糊塗了。」

入畫一皺眉,「你守門時自是沒見人跟了進去,許是別人守著時有人進去服侍了也未可知。」

來福便把頭搖得撥浪鼓似,「姐姐不知,昨兒個我守後半夜,除了王爺,便沒見進去過旁人,今兒上午該是旺兒當值,偏他老子病了,告了假回家去,求我替他頂了半日,才剛下值交班,除了四位姐姐,便只有王爺要水洗澡,我和四喜搬了浴桶和熱水進去過。」

入畫心下暗驚,半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按下疑問,囑來福將被子抱去針線房,自己往太妃院子裡來。

懷舟出了院子,先往書房坐了片刻,將今早遞進來的緊要公務處置了,待丫頭來請,便往內宅裡來。

褚太妃如今住在府中偏東的芍香院裡,聽丫頭回話說晌午過來用膳,早命廚房整治了一桌酒菜,擺上好一會兒方見兒子進來,不由嗔道:「回了家也這般忙,當孃的相見兒子一面都恁的不易。」

懷舟先請了安,隨即陪笑道:「因些要緊公務耽擱了,讓母親久等,是兒子的不是了。」

褚太妃於他甚是想念,不過抱怨兩句,怎會當真生氣,招了招手,喚懷舟在身旁坐了,吩咐丫頭開席。只是那菜端上來已有一陣子,有幾樣已不大熱了,褚太妃便要人端下去重做,懷舟於飲食上不大講究,見那菜還是溫的,便攔下道:「天氣熱了,便放一會子也不算涼,我還有事待辦,好歹吃幾口也就是了,何必費事。」

夾起一筷子筍丁吃了。

褚太妃這才罷了,叫丫頭過來佈菜,母子倆這麼吃了幾口,褚太妃便道:「我兒,難得你回來,為娘正有件事同你商量。」

滿是慈愛地夾了箸鹿筋放進懷舟碗中,「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不娶,往常我一說起這事你便百般推搪,不是說守關禦敵無暇分心兒女私情,便是左挑右挑看不上那些閨閣弱質,可著咱們熙朝宗親瞅瞅,哪個似你一般,年過而立了卻連個妻室也無,你又常年在外,這府裡只我一個,逢年過節冷冷清清的好不難捱。」

嘆一口氣,突地又歡欣起來,叫人捧了幾軸畫卷出來展開,露出四幅工筆仕女圖,笑吟吟道:「好在如今邊關已靖,我聽宮裡傳出信兒來,皇上有意叫你留在京裡一段時日,正可趁此功夫把婚事辦了。太后也一直惦記著此事,特特從京中閨秀中挑了這幾個拔尖兒的出來,叫畫師畫了像給你看,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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