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些擁兵的兄弟,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剝奪他們的權力,金陵此去,必定有去無回,這幾個人心中那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我胡思亂想著,突然一抬眼,發現王爺又在瞧我,只要一對上他棕色的眸子,我好像就三魂丟了二魂,做什麼都顧不得了。
“顧九你說,有什麼法子能解金沙灘的題呢?”
我挺胸答道:“奴才還聽過一齣戲!”我比手劃腳地道:“話說薛仁貴兵困鎖陽城,這唐王要召一名大將掛帥出征去解薛仁貴的圍,程咬金推薦了獲罪返鄉老將尉遲敬德……”
王爺微微一笑,露出他白白的牙齒淡淡地道:“你想讓我裝瘋,去辭新皇的詔見?”
我乾笑了一聲,道:“王爺英明,怎麼會發瘋,但關外氣候變化異常,有個小毛小病也是在所難免!”
冬瓜縣令怒道:“你這是唆使王爺犯下欺君之罪……”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一道白色的寒光,他的脖子噴出了一道鮮血,眼珠子幾乎突出眼眶,嘴唇拼命地抖動,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我已經完全傻了,卻見王爺的背後多了一個白衣英俊的年青人,手中握著一把劍,若非我親眼見他拔劍,我都不敢相信這個面無表情的年青人,一出手就殺了一名朝庭官員。
跟我一樣驚慌的還有那名邊關守將,十六王爺只是掃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仍然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扇子。
王爺棕色的眸子也依然平靜無波,他只是淡淡地笑道:“你這計策雖然老,但一時之間倒也沒有第二條更好的可以取代,我採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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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一下頭上的細汗,道:“是,是,王爺英明!”我嘴裡說著,自己的一雙眼睛忍不住去瞄那白衣青年手裡握著的劍,看他剛才出劍的架式,不是中土的點刺,反而是東瀛的劈砍。這種出劍方式,沒有中土劍術的靈動,卻勝在狠與快。我心中不由暗想,自己在完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可以接下他幾招。
“你今兒曲唱得不錯,想要什麼賞賜?”王爺看著我淡淡笑道。
我一愣,我為他做什麼都願意,倒是從來沒想過賞賜,只是奴才都愛賞賜的,本奴才自然也不能例外,於是彎腰道:“王爺賞奴才十兩銀子吧!”
王爺似有一些訝異,道:“只要十兩銀子麼!”
我堅決地道:“王爺就給奴才十兩銀子!”
王爺站了起來,拂了一衣衫,走到我近旁,當我聞到王爺身上那股味道,只覺得一陣的心猿意馬,卻又聽王爺笑道:“那就十兩銀子吧!”
他說完就帶著那冰冷的白衫人走了,可是他留下的那股子薰衣香卻仍在空中飄浮,我想像著自己能抱住他,心思越想越野,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忽然一柄扇刃閃到眼前,速度極快,我幾乎是本能的後躍,可是我離門極近,一下子撞到了門上,撞得我後腦勺生疼,眼冒金花。
十六爺收回了自己的兵刃,笑道:“回神了!”
我乾笑了數聲,心裡暗悔,不該把好一會兒不曾出聲的十六王爺當成壁花。
十六王爺緩緩走過我面前,笑道:“一郎出招的速度至少是我的一倍,你能接得住他的一劍嗎?”他說完,就敲著剛才派了一下用場的扇子走了。
我回味了一下他的話,打了個哆索,收起自己的那些齷齪的心思走出了書房。我找了一個柴垛子在上面躺著,嘴裡叨著一根草,心裡想著那個一郎,只覺得他雖然面無表情,可是他看王爺,王爺看他似乎都有一些不同。本奴才就是有一點見不得人好,不知怎麼,心裡異樣難受。
正躺著胡思亂想,卻聽李公公那嘰嘰喳喳諂媚的聲音傳來,道:“一郎少爺,您看要不我中午讓人給您做生魚片?那可是八百里以外的天池裡撈上來的魚!”
我一聽一郎這兩個字,人立刻坐了起來,從柴垛上往下看,只見那白衣青年正一臉不煩的看著李公公,用略生硬的漢語道:“你看著辦吧!”說完轉身就要走,那李公公卻不識趣似的,又追上他,道:“一郎少爺,您看中午給您備點清酒可好?”
一郎冷冷地道:“我從不喝酒!”
“哎呀,一郎少爺,您不知道,這兒可不是金陵,中午晚上喝點兒小酒渡暖,醒神,這裡太陽一落山,那個冷啊,我跟您說前院子裡面那條狗半夜裡都叫給凍死……”
“那你隨便吧!”一郎沉著臉道。
“一郎少爺,這可隨便不得!這狗就是叫下人隨便放院子裡給凍死了,您看這哪裡能隨便!”
一郎反手一掌將李公公擊飛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