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虎威只有一個,一旦離身,就會被毒瘴迷惑。這可如何是好?”認真地想了想,道:“不然,你含在嘴裡,我一不清醒,你就親我。”
盧雅江紅著臉小聲道:“這太麻煩了吧。”
高晟風道:“且不說我們倆,那裡還有三個令人頭疼的傢伙呢。”
盧雅江不甚在意道:“不必擔心他們,只要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沒死,就敲暈了帶出去,等離開了瘴氣林,再把虎威拿給他們驅邪就是了。”
高晟風想了想,道:“也是。”
過了一會兒,他們站了起來,出發去找其他的夥伴。虎威還是系在盧雅江的脖子上,高晟風揹著他走,他的胸口緊緊貼著高晟風的背,虎威夾在兩人中間。
走出一段路以後,盧雅江突然小聲問道:“教主,如果我的武功當真超過你……是不是真的會讓你對我有所忌諱?”
106。
走出一段路以後;盧雅江突然小聲問道:“教主;如果我的武功當真超過你……是不是真的會讓你對我有所忌諱?”他方才自己也吸入過瘴氣;他知道;這些毒瘴能夠讓人回憶起不平的往事,激起人心中的惡意和恨意。但這惡意;實則是原本就存在的,只不過被無限的放大了而已,也就是說;其實在高晟風心裡;的的確確是對他功力增強一事有所忌諱的。只不過究竟有多忌諱;盧雅江摸不準。
高晟風的腳步停了停;沒有立刻回答。
盧雅江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兒,高晟風道:“的確。我是教主,你是護法,若你的武功太高強,對我不利。便是撇開這一點,我也的確……不大高興。”
雖說這答案在盧雅江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是不禁感到失落。
高晟風又道:“但你說,你可以廢掉你的武功,這也不行。這林中的瘴氣,能無限放大人的惡意。可是人的心中,除了惡意,還有遠勝於惡意的善意,善是惡的百倍千倍。”說到這裡,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從來自詡是個作惡多端的魔教教主,竟然說什麼善意。可是雅江,在我心裡對你的愛意是百倍於恨意的。若不然,別說廢了你的武功,便是殺了你,我亦有千百次機會。所以你不必擔心。”
盧雅江頓時豁然開朗。高晟風所說的,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這麼多年來在這種扭曲的環境下長大,雖然他自言自己只是高晟風的一條狗,可若說心中當真沒半點不平,又怎麼可能?只是他對高晟風的愛意千百倍多於恨意,所以他可以容忍、可以原諒、可以奉獻。即使是魔教的人,百惡中亦有難以泯滅的善。
然而盧雅江畢竟是第一次聽高晟風說這樣肉麻的話,臉上火燒火燎,恨不能將臉埋進高晟風的背裡去。高晟風自己也有些不太自然,輕輕咳了一聲,道:“再者,左護法,你也不要太狂妄了,你雖說得了百年功力,還不一定是本教主的對手呢。”
盧雅江小聲道:“我不是教主的對手,我這一輩子都鬥不過教主的。”
高晟風捏了捏他沉甸甸的屁股,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他們終於發覺了燕柳的重要性。這片瘴氣林昏無天日,雖然說是怪樹林,各有各的怪,可因為每一棵都很怪,所以又根本記不住,總覺得自己在兜圈子。
他們走了半天,高晟風突然停下,豎起耳朵安靜地聽。前方不遠處有腳步聲,聽腳步聲那人好像受了傷,以內力程度來看,應當是燕柳!
高晟風頓時大喜,揹著盧雅江衝過去,果不其然看見燕柳步履蹣跚地走在前面。高晟風跑上前,盧雅江配合地落下一記手刀,燕柳吭都沒吭一聲就昏了過去。
接下來,他們兩個對著昏迷的燕柳犯了難。如今的燕柳惡意滿滿,如何能老實地給他們指路?如果把虎威給他解毒,就解毒的這段時間裡,高晟風和盧雅江恐怕也支撐不住。
盧雅江小聲道:“我們試試能不能把虎威分成幾瓣?”
於是他們把虎威取下來,一看,卻都吃了一驚——那虎威不過指甲蓋大小,原本整個都是淡黃色的,如今卻有三分之一成了灰色。高晟風道:“灰色的地方恐怕是吸夠了瘴氣,不能用了。如果切開,我怕不夠用。”
盧雅江道:“那可如何是好?”
高晟風凝神細思片刻,道:“我試一試迷翻他。”他取出一塊迷香,塞進燕柳的舌下。這迷香也有惑人心智的作用,兩兩相加,高晟風希望能暫時壓制燕柳心中的惡意。
過了一會兒,他取出一根銀針,扎進燕柳腦後的穴位,燕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高晟風道:“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