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燕柳迷迷糊糊指了指某個方向。
高晟風收回銀針,燕柳又昏了過去。
高晟風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對著盧雅江炫耀地晃了晃手裡的銀針,很快又苦惱了起來:“我們怎麼帶他出去?就他一個也算了,還有兩個毒師呢。”
盧雅江淡定地從包裹裡取出一根麻繩,系在燕柳的右腳腳脖子上,扯了扯,燕柳就被他拖著走了。他道:“走吧。”
高晟風聳了聳肩,重新把盧雅江背到背上,盧雅江手裡牽著燕柳,希望往前走。
過了沒多久,他們又憑藉敏銳的聽力找到了杜諱和稻梅,不費什麼力氣就把他們兩個人都敲暈了,因為這兩個傢伙比較令人擔心,高晟風和盧雅江把他們捆了好幾圈,然後三根麻繩牽在手裡,又是五個人繼續往前上路。
因為不能離開虎威太久,高晟風和盧雅江幾乎成了連體嬰。到了半夜,他們都走累了,不得不停下休息,把另外三個傢伙捆在一顆大樹上之後,盧雅江有些擔心地說:“晚上睡覺該怎麼辦?萬一睡著時虎威離開了身體,明天早上就……”
高晟風凝神想了想,認真地說:“不然,系在本教主的那什麼上,晚上放在你身體裡睡就好了。”
盧雅江為他驚採絕豔的主意無語半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半夜滑出來怎麼辦?”
高晟風又想了想,道:“不讓他滑出來不就好了。”不等盧雅江開口,摸著下巴道,“哎呀,萬一半夜繩子斷了,留在你身體裡取不出來,也是麻煩。”
盧雅江嘴角抽了抽,道:“還是把我和教主綁在一起睡吧。”
於是盧雅江把虎威佩在胸前,抱著高晟風,兩人腰間繫了根繩子,胸貼胸面貼面地睡下了。高晟風緊緊摟著盧雅江,含著他尚未痊癒的舌頭心疼地舔了半天,道:“還疼嗎?”
盧雅江搖搖頭,小聲道:“不疼了。”
高晟風捏了捏他的後頸,嘆道:“你呀……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變成一隻小貓,能揣在懷裡帶著。”
盧雅江討好地笑了笑:“我也想變成一隻貓,能時時陪伴在教主身邊。”
這時身邊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原來是杜諱醒了。高晟風看都不看,捏起一枚石子向他彈了過去,正打在他穴道上,杜諱一聲沒吭又昏了過去。
沒一會兒,盧雅江蜷在高晟風的懷裡睡著了。高晟風輕輕摸著他的頭髮,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我對你的惡意?”然而他看著盧雅江,就只剩下眷戀和心軟,哪裡還能再體會到半□中魔障時的恨?就連那半個饅頭的仇怨,也在這些時日裡,淡去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幾日裡,他們照舊是這樣拖著三根繩前進,為了快些離開瘴氣林,他們儘量地加快了腳程。然而杜諱他們一直昏著也不是回事,高晟風害怕他們昏太久會醒不過來,所以每天也給他們一段“放鬆”的時間,讓他們清醒清醒活活血。
他和盧雅江收走了杜諱、稻梅和燕柳身上的所有武器和藥,萬艾谷師徒他們格外上心,連衣服都給扒了,就給兩人剩條褲衩,另外還把他們三人的幾條經脈都給封死了,使他們用不出任何內力。到了“放鬆”的時間,高晟風就把他們三個丟一塊兒,自己帶著盧雅江跳上樹等著,等時間一到,那三個人的穴道解開,就會同時醒過來。然後,高晟風磕磕瓜子喝喝小酒親親美人,看樹下那三個傢伙互掐。
這三個人既不能用武,也不能用毒,就像三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兒一樣打成一團,你一拳我一腳,嘴裡罵罵咧咧個沒完,互相數落對方的不是。等他們都打得鼻青臉腫了,高晟風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樂呵呵地咻咻飛出三枚石子,把他們打暈,跳下樹道:“放風時間結束啦。”然後捆上他們繼續上路。
就這樣走了三四天之後,他們終於走出了瘴氣林,來到海邊。由於七天的時間還沒到,他們暫時不能前往下一個島嶼,還得在這裡繼續等著。
離了瘴氣林之後,高晟風試著離開虎威吸了兩口氣。這裡海風夾帶著的空氣就清新多了,過了一會兒,高晟風也沒感覺到不適,這才鬆了口氣。
於是他們開始治療燕柳杜諱等人。
他們先把虎威貼在燕柳的額頭上,眼睜睜看著那虎威灰色的區域漸漸變多,等到灰色不再增加之後,他們又把虎威貼到杜諱額頭,最後是稻梅。等虎威吸足稻梅體內的毒瘴之後,就徹底變灰了。
接下來,他們就開始等著這三人清醒。
沒過多久,三個人身上的穴道自動解開,先後醒了過來。然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