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吧,都要涼了。”
宗宸也是笑了笑,依言將藥喝下。
這日午後,玉仙老祖又來看望宗宸。
她所學極為淵博,於醫道也是十分精通,詢問了宗宸這一日的飲食起居,又摸他脈象,還是與昨日一樣,沉而細數,為元氣受損之象。玉仙老祖收回手來,說道:“宗宸,我要傳授你一套內功心法,這套心法不僅於你此時療傷大有用處,且日後的獲益更加不可估量。”
宗宸道:“多謝前輩抬愛。前輩的救命大恩已是粉身難報,晚輩何德何能,又豈敢一再領受前輩的恩德?”
玉仙老祖卻不理會他的話,徑自說道:“昨日我已說過了,你要稱我為婆婆。”
宗宸應道:“是,婆婆。”他口中雖稱婆婆,但看著眼前這個貌似三十多歲的女子,心中卻著實彆扭。
玉仙老祖這才說道:“我既然要傳你,你學了便是。這門心法乃是我自創的,專為彌補你所習武功的不足之處。”
宗宸聞言不禁訝然,卻見玉仙老祖目光渺遠,似追思,又似懷念,語調平和,緩緩說道:“我曾經有個徒弟,天資聰穎,於武學一道極有天賦。他後來下山,另創了一派武功,便是如今你修習的這一派……”
宗宸吃驚道:“可是婆婆,我的武功都是家傳的,從未練過別派武功!”他腦中急轉,突然又想到另一種情形,遲疑道:“難道;婆婆您說的這位前輩……”
玉仙老祖道:“陳年舊事,多說無益。現今你練的這門武功,是在玉仙派武功的底子上創立的,只是玉仙派武功的精義之一即為剛柔並濟,陰陽調和;而你的武功卻一味講求剛猛雄渾,有失柔和之性,因此你能練到如今這種境地,已是天賦不凡,實屬難得,但若想要再有進境,不僅千難萬難,於身子也是大有妨礙。當年我那徒弟創了這門武功後,曾與我大戰一場,故而我知曉他武功中的缺憾,這才創了這門心法。你若能依我之言,勤加練習,必能以柔性調和體內純剛之氣,日後功力大增,獲益無窮。”
此時宗宸心中滿是疑惑,他想婆婆既然跟這位前輩大戰一場,二人關係必然不諧,卻又為何費心勞神,為他獨創一門武功呢?他雖然費解,卻又不便去問,只得說道:“既然如此,晚輩便印�趙俅瘟焓芷牌諾畝髑欏V皇欽餉判姆ń兇鍪裁疵�鄭俊�
玉仙老祖垂目凝思片刻,說道:“只因這門心法是我自創的,幾十年來不但從未傳授與人,也從未有人知曉,因此至今也還未有名字。”她嘆了口氣,似要將前塵往事一併抹去,悠悠開口道:“昔者已隨春水去,韶華不為少年留。我與此人同門近二十載,便只留了這門心法下來。這心法是我在玉鑑湖畔的斷崖上創的,就叫斷崖心法吧。”
宗宸聽她語中滿是蕭索之意,心中也不禁愴然。
作者有話要說:
☆、依依惜別
第17章依依惜別
玉仙老祖要傳給宗宸一套斷崖心法,於是自此後每天都到謫星樓,給宗宸講解這門心法的要旨,如何運功,如何行氣,逐字逐句,極為詳盡,直到十幾日後,方才解說完畢。宗宸邊記邊練,此時他的傷情已大有好轉,玉仙老祖便令他每隔幾日就到自己居住的蕭園去,講解疑難,並考校他的進境。
宗宸常到蕭園,不免時而會遇到玉仙派的門人,映襯著遠處群山含黛,近處鳥語花香,一路上只覺得美景如畫,佳人如玉,便像是走在仙境中一般。他不禁暗自想道,星兒在此間長大,難怪這般飄逸出塵,灑脫絕俗,我若能同他一起在此地終老,那真是天大的福分。他這些日子以來與白落星同行同止,形影不離,後來身子好轉後更是跟著白落星四處賞玩,心中極為甜蜜安樂,不知不覺中便生出了想要天長地久的念頭。但轉念想到秋紫漪,想到有一次玉仙老祖曾說已將秋紫漪許配給白落星,這個念頭便如飛灰一般消散了。
宗宸在玉仙山養傷,不知不覺已有兩個月,此時他內傷已調理好了,功力也基本恢復,正想著過幾日就要回破虜關去,卻突然有一天守關的俞志忠差人送來一封書信,宗宸看過之後,不禁怔愣住了。
白落星見他握著那封信,呆呆的有如木雕泥塑一般,便問道:“怎麼,關中出事了麼?”
宗宸回過神來,將書信收起,答道:“不是,是朝中下了旨意,命我下月月初回京。”
“回京?你不用駐守破虜關了麼?”
“命我回京述職,以後自然還要回來。”
原來這便要離去了,白落星心中頓時悵然。
這日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