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問了安,“大少爺,您來了!”
許七郎也轉過頭來看季衡,笑道,“你回來了,過來一起下棋吧。”
季衡道:“你們玩吧,我回去看會兒書。”
許七郎過來拉他,“你日日裡忙得腳不沾地,多沒意思,咱們來下棋,誰輸了誰鑽桌子。”
季衡愣了一下,“你這是胡鬧。”
許七郎卻不以為意,“這算什麼胡鬧。”
季衡道:“客人好不容易來了咱們家,你就和人賭輸贏,無論是你讓客人鑽桌子,還是你鑽桌子,都是沒教養,不是胡鬧是什麼。”
許七郎被季衡說得蔫了一下,因為無奈,於是直接將季衡拉過來箍在了胸前,將他按在椅子上,道,“你總說我胡鬧,那咱們要像你一樣像個小老頭才好了。”
季衡氣得紅了臉,“你說誰像小老頭。”
許七郎看季衡生氣了,就只好賠笑臉,說,“我像,是我像。”
因為他沒臉沒皮,本來被季衡說得很是忐忑而羞赧的穆真,都被他又逗笑了。
穆真是個面白如玉,眉目細緻的少年,和四姨娘有那麼些相像,是個漂亮人,這麼一笑,又露出了點羞答答的意味,讓季衡看得心裡寒了一下。
不過對方畢竟是客人,他就轉而對穆真說,“你來了,住幾日再回去吧。”
穆真趕緊道:“多謝大少爺盛情,今日來,只是來看看姑姑的,卻不敢多待,一會兒就得走了。”
季衡道,“這麼快就要回去嗎。用過晚膳後,讓府中馬車送也是一樣,說起來,西城門那邊也並不是特別遠。”
穆真笑了笑,說,“是怕太叨擾了。”
季衡說:“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呢。”
穆真道:“說起來,前陣子父親又偷偷跑去賭坊裡賭錢,賭坊都不要他進門,說是有人吩咐了,以後再不招待他。而且父親欠下的賭債,也被還清了,我們家想來想去,也只想到大少爺您,母親說,讓看到您了,一定向你表達謝意。”
季衡倒有些羞愧,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那也只是解一時之問題,不算幫了大忙。真受不起你們的謝。”
穆真道:“大少爺您人太好,一定會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