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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終於想起了身為朋友的職責,是在恰當的時候給予他人與溫暖關懷,剛想要出口勸慰,路過的三兩個學生向他們這桌招呼了聲:“學長、小言,下午有空麼?要與附近學校的學生一起出去玩嗎?”
屋漏偏逢連陰雨,要是這時再出了什麼亂子可是火上澆油,雲修平忙要制止,一直沉悶的兩人卻忽的來了精神。
“要去!”
幾乎是異口同聲回應道。
“嗯,放學校門口集合,記得來哦,我們先走了。”
丟下這句話,搭話的學生就快步離去了。
‘慘了……’
雲修平不禁一聲長嘆。
只聽安歌與鬱言間的對話:“這種時候才要好好喝一杯啊!”
“沒錯!把不開心的事統統忘掉!”
所以我才說麻煩了啊,你們根本連對方的悲傷所在都不知道吧?!怎麼就這樣湊到一起了?!
雲修平大概猜得到,他要抱怨只能趁現在了。
久違的安歌一出現在酒會上,就在學生中引起一陣騷動。
“喂喂,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
“不會吧?!”
“不許跟我搶哦?!”
雖是意料中的事,看到這幅情景,雲修平還是禁不住搖了搖頭。
從來以花心愛玩著稱的安歌,直到幾個月前忽然在人前匿了蹤跡,現在趁亂做出的似乎要復出的舉動,難免要惹得一些不知情人士猜疑。
其實又有幾個人真正知道,這傢伙除了一張臉和微量的純情之外,其餘部分根本都是糟粕。
況且連鬱言都跟在他身旁,照著這勢頭,不讓他們大鬧一場是停不下來的。
“那麼——乾杯!”
主動掐滅了最後一點希冀的火焰,半辭半就地跟著眾人碰了杯,同時做好應對一切災厄的心理準備,雲修平長長舒出一口氣。
‘——結果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啊……’
面對眼前一邊抱著酒瓶狂飲、一邊含糊著說笑的兩人,雲修平實在提不起半點力氣。
已是差不多午夜十二點左右,而場地,則是轉到了雲修平家中。
要說為什麼的話,自然是太晚了酒家打烊的理由驅使。按說明明該鬧的都鬧過了,喝空的酒瓶易拉罐幾乎能壘作一座小山,雲修平實在不明白為何到現在還未醉倒的兩人依舊精力充沛。
原來戀愛失意的動力遠比得意要來的猛烈,這一點,雲修平總算見識到了。
“說起來那個時候啊,那傢伙竟然說‘無法遮天’呢……”
“……結果我就那樣交上去了哈哈哈……”
愈加穿越的對話更使得雲修平摸不著頭腦。
想要試著傾聽的念頭,只在聽過他們對話中的一兩句後就煙消雲散。
不要說旁人了,恐怕他們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說了些什麼。酒醒之後,大概他們都會忘記這晚的種種,這時自己反而很在意的話,倒像個笨蛋。
‘不過這樣總是不行啊……?’
之後是週末,不必擔心上學的問題,只是半夜三更還鬧出這麼大動靜,萬一以後鄰居都對自己心存隔閡就麻煩了。
況且這兩個傢伙腦筋本來就不怎麼聰明,灌太多酒精的話只會變得更遲鈍。
起身,雲修平報以一個盡力擠出的微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兩人手中的酒罐,分別搔了搔兩人的頭髮。
“好啦好啦?喝這麼多也夠了吧。”
歡愉的神色瞬時轉為焦慮,一同抬頭望向他,兩人的眼中卻只餘下滿滿的呆然。
稍稍顫動的嘴唇,分明喚的是心中所思念的人的名字。
“好啦,我會叫他們來接你們回家的,所以現在去休息下,他們絕對很快就會來的哦?”
雲修平勉強作出的笑靨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抑鬱。
畢竟這兩人都是他曾喜歡過的人,現今也並非毫無依戀,落到這種狀況,自己沒有趁虛而入就已是聖人了,為何還非要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其中的緣由,想必他費盡腦汁都想不透。
總之既然已經許下承諾,雖是對兩個幾近沒有什麼意識的醉鬼,守信同樣是個人的準則。將兩人推進臥房,合了門,雲修平轉而從口袋中抓出手機。
“喂?是明軒麼?你家小言在我這哦。不是啦!你對我發什麼火啊趕快過來接他就是了!”
悻悻掛了電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