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八卦嗎?”
話題就這樣扯了開去。嘉木心不在焉地聽著他們拌嘴,過了一會又聽玄易說道:“說起來我前陣子還在QQ上碰到千暮,他跟我說他們那裡還會有大明星來弄髮型。我跟他講王力宏如果來的話幫我要下簽名。”
“他本來就技術很棒啊!”
“什麼技術?床上的技術?你試過噢?”玄易誇張地喊道。
球球踢了他一腳,怒道:“找死!”
玄易安靜了一會,又大大咧咧地說:“那他跟他男朋友現在怎樣了?”
“你自己怎麼不去問?”球球白了玄易一眼。話是這樣說,她卻對著嘉木說道:“我聽說他們分手了。”
嘉木震驚得大張了嘴,半晌才發出聲音:“為什麼會分手?”
球球再次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不清楚。
27
那天他們喝得很痛快,也許是知道像這樣聚在一起喝酒的次數不多了,氣氛顯得有些沈悶。嘉木更是低沈,只悶著頭喝酒。
其實早在意料之中。架上的那支口琴早已蒙了一層灰塵,好像在預示著什麼。嘉木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啤酒,到後來忍不住在小小的大排檔裡嚎啕大哭。回去的路上他似乎是清醒的,只是頭昏沈沈的,腳步也有些虛浮了。
回了閣樓之後嘉木沒有睡,而是開啟電腦登上了QQ。他一頁頁地翻看Key的照片,看他拍的這個城市,最後是湖邊那張神秘的剪影。他覺得這張相片像極了千暮,看著看著他忍不住又抱著電腦大哭了一場。
他難過的不知是這人的離開,還是愛情的逝去。或許後者更強烈一些。
第一次這樣地喜歡一個人,卻落得如此結局。
這時電腦上響起了“滴滴滴”的聲音,螢幕右下角有個陌生的頭像在閃。嘉木點看一看,竟是Key在和他打招呼。
“一點了,你還不睡?”
嘉木飛快地在螢幕上敲下一行字:“你不是也沒睡?”
”我剛回來。”Key說。
“這麼晚。”嘉木打了個驚訝的表情。
“我一般下班後會到酒吧喝幾杯。”
嘉木笑了,“有豔遇嗎?”想起那張極富電影感的照片,他又說,”我想起來了,你有情人。”
“那個啊,早就結束了。”
嘉木彷彿看見了那人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忍不住問:”不會難過嗎?”
那邊的人笑了,“這有什麼?好聚好散唄。”
一股無名火從心裡升起,嘉木用力地敲著鍵盤:“那你有想過他的感受嗎!他也跟你一樣瀟灑嗎?既然無情你又何必招惹人家!既然招惹了為什麼不能善始善終!”
Key沈默良久,才說:“他說再也受不了我了。那我還能說什麼?”過了一會,那人又問,“你怎麼了?失戀了?”
“沒有。”嘉木飛快地敲了兩個字。
“你這麼傻,應該挺好騙的。”那人下結論道。
“那你試試看?”
“呵,”那人笑了一聲,說,“你要是在上海,我現在就開車過來找你。”
“我這裡離上海也不是很遠。”
“確定嗎?真的要我過來?”
嘉木怕他真的開車過來,忙說:“開玩笑的。”
那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又和嘉木聊了幾句。下線之前,那人突然語重心長地說:“就算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最後還是要靠一張證書來維持。更何況是我們這個圈子?凡事你也別太較真了。”
這樣的言論似曾相識。嘉木說了聲“謝謝”,便下了線。他想經過了這一次,他恐怕已經失去了“較真”的能力。
開學之後沒過多久,一輪一輪的招聘會便拉開了序幕。嘉木收了心,虔誠地出入各大宣講會和招聘會,西裝筆挺地參加琳琅滿目的筆試和麵試。但結果總是鎩羽而歸。
大學不好好努力的結果就是一張有大片空白的簡歷,每次遞簡歷的時候他都感到羞愧不已。
在那些狗一樣的日子裡,他漸漸地不再想起那些深夜出沒的日子,架上的口琴也被他塞進了抽屜裡。偶爾上網的時候他會看看Key最新拍的照片,那人的技術和裝置都堪稱一流,拍出來的照片總是非常賞心悅目。
偶爾晚睡的時候會碰到Key線上,然後兩人會聊幾句。僅此而已。
春節來臨的時候工作依然沒有著落。嘉木心情低落,這個歡天喜地的節日過得並不痛快。大年三十晚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