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般怠慢,侯爺大人有大量也沒計較。”
傅清塵沒說什麼,提步就與他擦肩而過,魏將軍看著他,“你上哪去,等會還得叩見侯爺呢?”
“巡查。”傅清塵冷冷吐出兩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是存稿君
☆、猝不及防
傅清塵再往前走幾步,繞過一個營帳,就見到了一身紫色衣裳,披散著一頭溼發的納蘭瑾樞從另外一個營帳裡挑著簾子出來。
傅清塵愣在那裡,顯然某人是剛沐浴完出來。
納蘭瑾樞眸子裡含著笑,“言兒,早。”
傅清塵輕抿著唇,想起昨日給他的那一耳光,下意識去看他的臉頰,沒留下印子。他悶聲說了一句:“早。”就繞開繼續巡視。
後來才曉得他是皇上親封的監軍,本該與劉珂率領的十萬大軍一同到來,他為在中秋之時與傅清塵團聚才快馬加鞭趕來。
傅清塵巡視後回到營帳,魏將軍將他拉到一邊,臉上掛著抱歉的笑,小聲道:“傅將軍,我有個事跟你說說。”
傅清塵道:“魏將軍大可直言。”
魏將軍支吾了半響,“侯爺千里迢迢趕來,我等不好怠慢,其他營帳怕是配不上侯爺的身份地位,您看,我把我的營帳讓出來給你,你的就……”
“此事不必魏將軍來操心。”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魏將軍轉頭,立即拱手行禮,“見過侯爺。”
納蘭瑾樞提步進來,看了傅清塵一眼,“傅將軍該住哪裡還是住哪裡,帥帳寬敞,加本侯一個也不會擠。傅將軍說覺著如何?”
此時魏將軍在場,傅清塵不好明裡拒絕,便道:“侯爺乃千金之軀,末將陋習頗多,怕擾了侯爺,帥帳還是讓給侯爺一人。”
“看來傅將軍還是嫌棄本侯。”
傅清塵無語地看著他,魏將軍當即出來化解,道:“侯爺,傅將軍並非此意,還望侯爺莫要誤解。”拉了拉傅清塵的袖子,看向傅清塵道:“傅將軍心裡十分樂意與侯爺共用帥帳的,是不是?”
傅清塵沉著臉,在魏將軍特意的追問下點了頭。
納蘭瑾樞臉上有一絲得意。傅清塵瞥到他那一抹得意的神色,沒好氣地偏開眼。
中午傅清塵回到帥帳時,就已看到帥帳被重新佈置過了,多添置了一張榻,一張書案,兩邊正好是對稱的。
正要轉身出去,剛好撞見納蘭瑾樞回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名端著飯菜計程車卒,“原來你在。”
傅清塵不知說什麼,納蘭瑾樞吩咐身後的將士將飯菜擺好,便讓他們退下,自己走到桌前坐下,看向傅清塵,“過來吃飯。”
傅清塵艱難提步,走過去坐下。
納蘭瑾樞遞給他一雙筷子,傅清塵接過。兩個人吃飯,就像是在侯府一樣。
飯後,傅清塵去幫將士們修吊橋,納蘭瑾樞便在營帳裡頭讀著兵書,偶爾出去走一走,站在不遠處看著混在一堆將士裡的傅清塵。那張絕美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薄唇輕抿,眉如劍,眼如深潭,冷豔之中帶了說不盡的溫柔。
那邊混在一群兵卒裡幫著遞木板的傅清塵抬頭看過來,視線交接。納蘭瑾樞唇角處勾出一個魅惑的笑,傅清塵手上一抖,木板差點掉在地上,身旁的校尉提醒了一句,“將軍。”
傅清塵回過神,將手上的木板遞過去,視線再也沒抬起來看向岸上的那抹紫色的身影。
是夜,傅清塵握著一卷兵書凝思靜讀,蠶豆大的燭火在眼前跳躍,燭火將他的眸子映得忽暗忽明。偶爾無意之中抬眸看向簾帳,似乎下一刻那個人就會回來。
手上的書翻了一頁又一頁,簾帳才被人撩起。傅清塵有所察覺,卻沒有抬頭,目光在書頁上匯聚,看得十分投入。
剛從外面進來的人沒出聲,將手上挽著的外袍掛在一旁的衣架子上。喜歡乾淨的他即便到了軍營,至多隔兩天就會沐浴一次。軍營裡頭有一個營帳是專門設給他沐浴之用的。
他徑直走到矮几邊倒了一杯溫茶,傅清塵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
納蘭瑾樞喝了茶,放下杯子,提步走到他的身旁,彎下腰。傅清塵偏頭看著旁邊的人,不動聲色道:“走開。”
“嘴上讓我走開,但你心裡分明不這麼想。”
傅清塵啪的一聲,合上手上的書,站起來,“我要去歇息。”
納蘭瑾樞眼裡含著笑看著有些害羞的小貓,近些日即便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樣,卻也常見他臉頰浮上淡淡的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