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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啊啊啊啊!!——
大殿中好像被捅掉的馬蜂窩,一群大臣們像無頭蒼蠅一幫到處亂撞,可任由他們再折騰,這裡的大門就好像銅牆鐵壁一般,粉絲不動。
這就是一個封死的墳。
現在誰也別想出去。
眾人心頭都浮現了恐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種恐懼是沒有盡頭的,他像決口的黃河一般,以不可抵擋的勢頭在大殿內迅速漫延。平日裡那些威風八面的大臣們,此時像一個一個被惡霸欺負的小姑娘,顫抖、沮喪,有的人已經開始哭,哭暈過去,哭的東倒西歪的大有人在。
皇后剛想發作,可是似乎想到了,外面的人都是裴檀帶來的,她逼著自己換上平靜的麵皮問裴檀,“小十七,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告訴姑姑,姑姑給你做主。”
裴檀依然跪著說,“皇后,這裡是朝堂,沒有皇后娘娘的侄子。”
皇后,“好,既然如此,那麼裴檀,你想做什麼?”
裴檀恭恭敬敬的叩了頭,才沉聲說,“微臣裴檀,恭迎聖駕。”
他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力量,比鏘鏘金石,轟轟雷鼓更加使人振聾發聵!
什麼?
他說什麼?
我沒有聽清楚。
皇后一驚,站了起來,她頭上的黃金攢絲珠鳳的流蘇在噼裡啪啦做響。她驚怒,“裴……裴檀,你胡說什麼?陛下已經……”
“朕已經如何了?”
一道清冽的聲音,不啻於百年大旱驚炸的一聲巨雷!
眾人看向御座。
我爹黑袍素衣從殿後緩步走出來,他的身後亦步亦趨是司禮監的掌印大太監李芳。李芳手中捧著皇帝的白貂坎肩,豐厚的皮毛讓它看起來就像依然活著的生靈。
群臣一陣譁然。
我受到了驚嚇,下巴差點直接掉到地上。
我無意識的問文湛,“你……你怎麼知道父皇沒事?”
他不答,只是輕微搖頭。
我,“是你,是你和父皇布了個局?”
他,“噓……安靜些,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