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接?”
顧國泰聽了這話抬腳就踢到桌子上,嘩啦一聲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下,暴怒道:“他媽的!老子被他擺了一道就這麼算完了?!沒人敢接是嗎,很好,好極了!他媽的差點把老子的人弄死,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凌澤越聽他倆的對話越覺得哪不對,滿臉疑惑地看著李京。李京等顧國泰發完火,才問道:“林溪帶許輝去法國了?他現在的位置很敏感,知道局裡太多上不了檯面的事,沒人想動他,也動不了他。”
顧國泰冷笑著把手裡的幾張紙甩到地上,狠狠道:“他最好別給老子弄死他的機會!唐路聲我都不怕,會怕他?”
李京皺眉,剛想說點什麼,顧國泰已經把電話切斷了。凌澤一把扯住李京的手腕,追問道:“我剛剛聽見顧國泰說許輝去法國了,他沒死?!他是不是沒死?!”
李京點頭,將那次瓦斯爆炸後的事說給凌澤聽。凌澤聽完訥訥道:“怪不得顧國泰這麼著急,對了,許輝現在怎麼樣?”
李京倚在床頭點了根菸,手輕輕捏著凌澤滑膩的肩膀,沒應聲。過了好大會,李京突然把凌澤拉進懷裡,嘴貼著耳朵低聲商量:“送你去國外讀書好不好?我保證一有時間就去看你。這樣姑姑不會太為難,你也不用抱怨我沒時間陪你……”
凌澤不等李京說完就使勁掐在他腰上,直到李京悶哼出聲,凌澤才算滿意:“我再說一遍,我哪都不去!李京你總覺得我隨時都會有危險,但如果要分開,風平浪靜的日子又有什麼意義?”
李京嘆了口氣,心說我不想哪天弄成許輝和顧國泰這樣,但這句話始終沒說出來。
顧國泰訂了飛法國的機票,去之前已經查好了地方。飛機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拔通林溪的號碼,林溪似乎早知道是他,表現的格外鎮靜。顧國泰望著機場亂哄哄的人流,問道:“他現在在哪?是你親口說還是我自己找?”
林溪看了眼緊閉的治療室,低聲報了個地點。顧國泰‘哦’了一聲:“那待會見。”
夜幕降臨,燈光將整個城市映照的富麗堂皇。車子等紅燈時顧國泰點了根菸銜在嘴裡,沒抽幾口就狠狠掐滅了。顧國泰在那個研究所門口下車,林溪已經等在那裡。因為是背光站著,林溪的表情完全隱在黑暗中。
顧國泰朝林溪走了幾步,皮笑肉不笑地問:“簡訊是你發的?有事直接打電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號。”不等林溪應聲又接著說:“我本來也打算帶他出國治療的,但聽說你同學在這方面挺厲害,我就沒急著趕過來。對了,還有上回輝子被綁架的事,我還沒好好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就這麼說定了啊。”
林溪略微一點頭:“客氣。”他轉身走進研究所大門,顧國泰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倆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一人霸佔電梯一角想著心事。治療室在地下一層,電梯‘叮’一聲開啟,兩人的腳步聲迴盪在寂靜的樓道里,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可能長期缺少日照的原因,這裡的氣氛格外壓抑。
林溪朝走廊的盡頭指了指:“那就是治療室,許輝正躺在裡面。”
顧國泰看著緊閉的鋼製門,控制不住地緊張起來,聲音繃的很緊:“他現在怎麼樣了?”
林溪搖頭,淡淡道:“白桐已經很久沒出來了,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他最好沒事。”顧國泰狠狠瞪著林溪,那眼神兇的恨不得當場就拿刀砍死他。
林溪毫無懼色地看著他,面板被頭頂煞白的燈光映的血色全無。他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顧國泰,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在很多人眼裡林溪都是個溫和的人,他很少對人發脾氣,平時也很好說話,似乎所有好男人該有的優點他身上都有。但顧國泰從知道這個人起,就沒覺得他是個簡單的人。他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但嘴巴很緊,不該說的一句都不說。顧國泰抬眼看看林溪,嗤笑道:“我那裡應該也有不少你感興趣的東西,一直都想跟你說,你的字很漂亮。”
林溪的表情沒多大變化,但原本直視著治療室的眼睛卻垂了下去,“其實,許輝幫唐路聲做的事,比你知道的多的多。你當時為什麼娶李冰,跟他說真話了嗎?”
顧國泰神色一凜,林溪抬眼冷冷盯著他,道:“你一直在騙他,一個謊套一個謊。至於什麼原因,你自己心裡明白。”
顧國泰忍不住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為什麼娶李冰,他知道!”
林溪諷刺地笑笑,道:“可惜他心裡真有你,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痛苦。”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