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然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他,直到現在……”說完,他的視線又回到了餘傾禾的身上,餘傾禾見了則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
“兩年啊……”朝艾謙在自言自語,那時候他和知茗還沒脫離組織呢,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朝艾謙想不起來了,他有些傷腦筋的看著嚴知茗:“知茗,我們什麼時候成立艾組的?”
“咦?”對於這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都表示奇怪,特別是紀廷,他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似乎是五年前……”嚴知茗回答,而後想了會,又補充:“我們是七年前碰到齊老的……”
“原來有那麼久了麼?”朝艾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和符愛……竟有那麼久沒見過面了……”
“朝你究竟想說什麼?”紀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對啊。”嚴知茗難得的和紀孑在思想上統一。
朝艾謙也不打啞謎了,他摸著胸前的項鍊,有些無奈的說:“從我們進了組織開始,我就不曾再見過他……”
聽出還有下文,其他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聽他說下去。
“那時候似乎是六歲吧,還是七歲?我不記得了……”朝艾謙的語調很平靜,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是在很用力的回憶,明明是已經刻在心裡的東西,可為什麼他會有些記不清了的感覺?“在那之前,我們只相處了十一個月多……”
朝艾謙只說了兩句話,可是卻好像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有些脫力的靠在沙發上,表示自己不想再說下去。但是話到這所有人都聽出來了,他……對於符愛的樣子完全沒有概念。
“可是你昨晚……”餘傾禾脫口而出,他想到了昨晚上朝艾謙看到自己第一眼時的樣子,那種瞬間的喜悅是假裝不了的。
“那個麼?”朝艾謙笑,他伸手到自己脖頸後,解下那條項鍊往空中輕輕一拋,然後那條曾被他視為和生命同樣重要的東西便落入了餘傾禾的懷中,餘傾禾好奇的拾起跌落在自己腿上的東西,他開啟暗釦的同時朝艾謙的聲音也隨之響起,“照片看太多了自己也產生了幻覺。”
餘傾禾驚訝的看著那墜子上小小的照片,“這……簡直就,不可思議……”雖然照片上的樣子和現在的有些不同,可是餘傾禾還是有種像在看自己小時候照片的感覺。
太像了,幾乎都沒怎麼變過一樣。
“那照片並不是符愛剛進組織時的照片,幾歲的我也不知道。”朝艾謙淡淡的述說,這照片本來就不是符愛親手給自己的,那是他從組織上面的人手裡搶下來的,他之所以一眼就認出是他,完全是因為那時候符愛和剛進組織時的樣子沒差多少,只是更瘦了,但那笑容卻依舊,想到這,朝艾謙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那是我進組織的第三年,符愛也許是死了,不然上面的人不會銷燬個人資料。”
“他沒死。”紀廷出聲打斷他的話,他有些焦躁,因為他一直盯著餘傾禾手裡拽著的項鍊,可惡,這傢伙竟有符愛的照片,想他這些年只能在回憶裡記憶符愛,而朝艾謙身上卻一直有這條項鍊陪著。
想到這,他就有些不甘。
“我從沒相信過他死了。”朝艾謙的語調雖然還是淡淡的,可是視線在掃向紀廷時卻異常凌厲,紀廷像是沒看到一般靜靜的站著。
感覺出這兩人的不對勁,紀孑趕忙上前勸說:“沒死沒死,符愛這不是好好的在這麼?”
“符愛……”紀廷充滿無限愛意的低聲呢喃出這個名字,然後看著餘傾禾微笑的說:“對啊,你就在這……”
餘傾禾從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起腦海裡就混亂非常,他完全被事情搞懵了,符愛這兩個字不停的在他眼前轉來轉去,雖然看照片會有驚豔感,但是他卻沒有任何除了驚豔以外的感覺,他彷彿只是在看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一般。而且對於朝艾謙說的事情,他一點也記不起來,聽著好像是很恐怖的事情,什麼組織什麼名單的,照例說就算不記得以前的事情,總該會有點反應吧,可是他就像在聽故事一樣,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熟悉?餘傾禾渾身一顫,對了就是熟悉,假若自己是符愛,那為什麼在見到朝艾謙和紀廷的時候自己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他搖搖頭把自己腦海裡的設想甩掉,說不定只是因為遺忘得太徹底,所以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第十二章(下)
餘傾禾要瘋了,他一邊否認自己是符愛,一邊又希望自己是。前者是因為符愛的那些過去似乎充滿了恐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