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為時已晚,卻不能不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又一次。”怵言冷然的音調早將他憂心的事化成真實。

這話沒頭沒尾,但離休心裡卻很明白。

他指的是他再次騙他。

第二次,這是他第二次瞞騙他。壓下心頭怒氣,怵言沉聲開口,已是絕然的臣屬之別。“既然您是八皇子,請隨在下回去見寧王爺。”

“你——”

“呵呵,他怎麼可能乖乖跟你進寧王府?”運氣點住離休穴位,抽刀離鞘,盧方吹了吹刀鋒上的灰輕放在離休脖子上,笑道:“你以為我抽刀作啥?十年前德、寧二王和後宮的荷妃聯手,逼他身為秀女的娘不得不帶他逃出皇宮,德王和寧王算是他的仇人啊!不強押怎麼可能就範?”

“你閉嘴!”該死!是他自個兒識人不清,以為他和他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沒想到——“我把你當作朋友看待,你卻這麼待我!”

“我曾說你我合作是各有所圖,是你為了這傢伙反悔在先,我也只好自求多福,不是嗎?”盧方雙肩輕鬆一聳,臉朝向怵言時收斂起嘻笑,露出猙獰面目,“寧王府的人若想壞我好事,殺無赦!”

可惜,他的警告壓根兒不被人放在眼裡。

此時此刻,怵言的心神全在離休身上。“他說的是真的?”

“嗯。”遲疑了一會兒,離休還是點頭,已經不敢看向他,怕見到與當日同樣漠然的表情。盧方看見兩人表情,呵笑又起。

“盧方!”他還要挑撥多少是非才甘心。離休全身只剩一張嘴能動彈,所以能做的只有口頭上的厲喝。“哈哈哈,屬下當真不懂你心裡在想什麼。只不過是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送來一隻根本不屬於你的耳飾就能讓你動情,呵,說不定那是他設好的局,想打動離休‘姑娘’的芳心呀。”

不屬於他的耳飾?“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怵言問道。

“呵,你不知道?”盧方故作驚訝地張大了嘴,“你冒死送還的耳飾根本就不是他的,他沒說嗎?”

不是他的?那他為什麼又——“盧方!”他的話說得夠多了。“有種就解開穴道,我跟你一決生死!”“開什麼玩笑?你是皇子,我怎麼可能傷你。識時務者為俊傑,皇上念你飽嘗民間疾苦想尋你接你進宮,你就應該安分進宮做你的皇子,也許哪天皇上動了心意立你為太子,到時天下歸你所有,這有什麼不好的?”

“要我進宮可以,抬我的屍首進去。”

“沒有人會跟榮華富貴過不去的。”真傻。“你一心只想為你娘報仇,可是報了仇又能怎樣?人生在世只求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我不希罕什麼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放開我!”

“放開他!”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眼前兩人唇槍舌戰間明瞭六成有餘的怵言,再度出聲介入。“想救他?還是跟我搶人帶回寧王府交給你主子,嗯?”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交給寧王爺?直到這一刻盧方提及,他才想到寧王爺交託的差事。

但他已無心為之。如果盧方所言屬實,將離休交給寧王爺他做不到。

一片坦蕩忠誠,最後敗在私心下,只因不願他出任何差池。

盧方揮動手中刀刃。“你空手應戰要如何勝我?”他可不想勝之不武。

“徒手就能贏你。”

“那就別怪我。”怵言的輕視成功惹惱盧方,逼他先行出手,揮刀向他直衝。怵言揚掌,衝向他應戰。

離休只能在原地焦灼不已。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邊已陷入激烈交戰。

然而,才過片刻,只見怵言一招空手奪刃混以內力一使,竟將盧方的刀折成兩段,同時順勢轉動刀鋒方向反刺進盧方左胸,深入心坎。

盧方單手扣住怵言的肩好一會兒,身子終於不甘心地滑下,倒地不起。

他萬萬沒想到曾敗在他手上的人其實武功不亞於他,那次交鋒的得勝只是僥倖而非實力。以為得持續一陣子的刀光劍影結束得如此之快,快得讓觀戰的離休不知該如何面對得勝走向他的人。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消減來人的怒氣。

轉身一步步朝離休走來的怵言停在他面前,神色複雜難解地凝視著動彈不得的離休半晌,解開穴道前撂了話:“今生今世別讓我再見到你。”

這句話,是他倆最後的交談。

或者該說,是怵言留下的懲處。

讓愕然留在原地的人心痛,也心有不甘!

???數月後,長安城內兩件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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