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清河也察覺到,細看李銘的臉上,並沒有因為提到這件事而有什麼高興的樣子,不像是很期待,取笑地問,“怎麼這副表情,不想要這個孩子?”李銘搖搖頭,臉上的神情,讓人猜不透這個動作背後的含義,到底是“不是”還是“不要”。
“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真的一直就跟趙馭寒這樣過了嗎?”清河微微皺眉,這個問題自己都好像已經懶得去想,雖然被趙馭寒死乞白賴地追到手,做了他的情人,可那個奸商倒並沒有很管束他的人身自由,他也從來沒在意討好過這個奸詐多端的金主。在一起時親熱親熱,就當作相互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不在一起時,也沒工夫主動聯絡,送上人道主義關懷。安逸消磨了鬥志,他也很少再跟趙馭寒炸毛,雖談不上有真感情,日子倒確實比以前過得自在。“別逗了,”清河剛想哈哈大笑,想起這還是在葬禮上,轉而短促地嗤笑,“你見過哪個金主包養誰一輩子的?我也就是看他還有點用處,白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自己把他放在身邊留幾年。”清河的話音剛落,彷彿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看向李銘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阿濤和趙馭寒不一樣,真的動了感情就不會只是玩玩,你不要錯看了他。”李銘微微別過頭,細若蚊蚋地“嗯”了一聲,如此模稜兩可的態度,顯然並不能將清河敷衍過去,甚至還有些激怒他的趨勢,“‘嗯’是什麼意思,你已經厭倦他了,還是你其實一直都沒有原諒他,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清河的問題,帶著直白的激動情緒,全然不是他一貫優雅的慢條斯理,連目光都是從未對李銘展現過的凌厲。
“哥,你還愛著他,是嗎?”李銘鬼使神差地問,剛問出口,就後悔了,然而已經無濟於事,清河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彷彿那些隱晦的不能示人的情愛的殘殼,驟然被拉了出來曝屍荒野,李銘的心揪了一下,“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也不知道怎麼就問出來了。”
“寶貝兒,讓你久等了。”趙馭寒的降臨有如上帝,不早不晚,總在清河需要的時候,“臉色不好喲,是我只顧著和許總說話,冷落你太久,生我的氣了麼?”清河面色不善,不分青紅皂白地怒斥他道,“知道你還廢話!”趙馭寒也不委屈,光明正大地換上另一副不為人知的嘴臉,靠近親了親清河的耳垂,用膩死人的低沉華麗嗓音賴皮地討好,“那我們這就回去吧,讓我向寶貝兒證明一下,我的時間,我的人,我的靈魂,都是屬於你的。”
59、
黑色的絲質床單光亮如墨;在臥室的大床上綿延開去;映襯著上面纖瘦的身軀;蒼白到耀眼。清河舒展著四肢,閉目安睡,只有眉間細微地跳動;透露出他清醒的事實。忽然唇間瀉出一聲輕吟;眉頭擰得越發緊了,情不自禁地將手向下伸去,摸到一蓬柔軟地頭髮;搔動著小腹,與滔天的慾海一般頻率。清河毫不留情地將那蓬頭髮一把抓住,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好像得到了召喚,身上的人更加賣力起來,電光火石的瞬間,清河咬著牙揚起脖子,僵硬地蜷曲,呼吸都霎時停頓了一秒。
少時,重又無力地癱軟回去,呼吸依然沉重,蒼白的身體上泛出了紅潮,清河慵懶地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趙馭寒的喉結,咕嚕一聲上下滾動了一下,嫌棄地皺起眉頭,扔出一句,“別來親我。”趙馭寒呵呵呵地笑個不停,故意用手指蘸了一點嘴角殘留的渾濁液體,送到清河嘴邊,“是你的。”清河忽然瞪圓了細長的眼睛,反握住趙馭寒的手腕,長腿一勾,便將身上沒有防備的人成功地壓制到了下方,“不許動!”並且粗暴地出言警告。趙馭寒從善如流,乖覺地高舉雙手,紳士地投降示弱。清河並不因他的馴服而有所獎賞,一歪嘴角,笑得曖昧而充滿危險,“玩點別的吧。”趙馭寒猥瑣地拋了個媚眼,“寶貝兒說了算。”
清河起身,從果盤裡拿起水果刀又走回來,刀刃的寒光反射在他的臉上,手起刀落,撕拉一聲,絲質的床單便被清河扯下一條。“還好你的目標是床單。”趙馭寒好整以暇地躺在原處,果然聽話地動也不動一下。“呵,不是床單,還是你麼?”清河隨手扔了刀,爬上床中央騎到他身上,愛憐地撫摸,“這麼有錢有勢的金主,我愛還來不及,怎麼捨得對你動刀呢?”一邊說著,一邊已麻利地將他五花大綁,“感覺好麼?”清河笑著問。“非常好,”趙馭寒厚顏無恥卻又悠然自得地回答,“所以現在我是你的奴隸了嗎,寶貝兒?盡情地蹂丨躪我吧。”清河的眼神因趙馭寒不知廉恥的請求突然間變得凌厲,俯□野獸般撕咬著他嘴裡的獵物,過程前所未有的激烈,清河竟然著魔了一般主動熱情,一次次無度地索要著那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