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下雪啦”。五分鐘後,蘇尚喆抱著小板凳下來。板凳是方凳,上面還掛著繩子。到了樓下凳子反著一放,自己縮在裡面把繩子交給袁大軍,袁大軍便充當拉雪橇的狗,一路把人拉回學校去。
小孩子總是有樣學樣,倆人這般出現也沒人說什麼,倒是一群孩子稀罕的不得了,因為之前的恩怨不敢問蘇尚喆借,慫恿者袁大軍去討來玩兒。袁大軍擠過去隔著王蓉衝蘇尚喆說:“多多,常寶想玩兒你的板凳。”
蘇尚喆眼睛一翻,“繩子快斷了。”
王蓉說:“讓我玩玩吧。”
這次蘇尚喆毫不吝嗇,從裡面把小凳子拿出來了。
袁大軍看著王蓉和一群女孩子出去拉雪橇玩兒,半天才回過神問:“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他比王蓉沉,肯定會把繩子壓斷的。”多冠冕堂皇啊,可是蘇尚喆瞟向桌子一角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仇啊,還記著呢。
袁大軍驚悚了,這種陳年舊事實在是……記得還如此清晰,簡直是令人髮指。袁大軍回頭看著班裡的人,細數了一下當初圍在他桌子旁刻字的人,八九個呢。怪不得有人考試問他討答案就行,有人討來就是錯的。怪不得有人問他借作業就行,有人借過去交上都是錯的,回頭找他問,人家已經改過答案了,還說自己之前也算錯了,檢查的時候才發現不是那麼做的。
袁大軍覺得自己求了個定時炸彈回來,背後憋著勁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爆呢。那夜袁大軍夜裡做了個夢,夢裡考試,卷子上的題一道都不會,偷瞄了蘇尚喆的答案,卷子發現來卻考了個零蛋。視線一轉,袁擁社的大巴掌就出現了,嘴裡吼著,兔崽子,看我不把你打成鵝蛋!袁大軍跑啊跑跑啊跑,肚子裡憋著一泡尿差點跑斷氣。終於把袁擁社甩了下來,找了個小樹叢開始為樹木澆水。一激靈醒過來,瞪著眼睛感受一股熱泉浸溼了整個屁股。他袁大軍,尿床了。
他是在袁擁社的責罵聲中起床的,袁擁社扒光了他的褲子,晾著小雞雞站了半天才翻出乾淨褲子扔給他。袁擁社把被子抱出來在樓前曬,有人經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