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耀一頭霧水,心說沒有啊,張容磨的狠,他只好說:“成,爸明天給你找去啊。”
晚上睡覺的時候,韓耀問張楊:“你知道金奈時麼?”
張楊:“?”
“兒子說你媽用這個牌子的圍巾,可好了。”然後將張容的話原封不動複述了一遍,“要不你問問你媽在哪買的?”
張楊臉漲成豬肝色,忍不住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此,狗熊父子深刻記住了一個東北鄉下土詞兒,禁耐蝕,就是質量好抗得住糟踐的意思……
韓耀往懷裡揣了兩個花捲,熟門熟路翻出張父的膠鞋和大褂、手套,好說歹說勸動了張母讓他出來,站在鯉魚鐵門前跳上騾子車,甩著鞭子嘎呦嘎呦的往屯子東頭張楊大舅住的小土坯房跑,三五分鐘的路程。
大舅的家孤立在邊緣土道旁,用向日葵杆子圈出一圈圍欄。木質刷漆的舊窗戶破了一塊,屋裡漆黑一片,不遠處的電線杆子並沒有扯到這幢小破房,全屯只有這裡終年不通電,可想家裡怎麼可能電燈。男人站在院子裡眺望,容色蒼老蠟黃,後背狠狠駝著,身上的衣服倒是不破——那一身從上到下都是張楊給他買的——也可以看出儘量保持著整潔,奈何他並不太會洗衣服,倘若離近了細看,袖口和衣襬的縫合處,黑漬印記磨得錚亮,早已洗不掉了。
韓耀不過比他小五六歲,兩人站在一起卻如同真真差了一個輩分似的,顯得大舅愈發的滄桑,蒼老。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