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這話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和你打一架。我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好吧?”四宮嘆了口氣,無奈道,“反正接下來的路需要有個人照應,那孩子正好合適。真是……竟然能找到這裡。”四宮念念叨叨,也跟了出去。於公於私,就暫且把人留下吧。
到底還是個心軟人。
“孫旺財。”莊澤轉頭看向床上那一坨。
臉上都是紙條的孫旺財淡漠道:“sorry。”還真是聽不出半點歉意。
“下次的話,提前給個通知吧——算了,沒有下次了,可以麼?”莊澤看著孫旺財和阿海二號。
阿海二號不理他。阿海二號完全把莊澤當成一蒼蠅,聽到他的聲音都嫌煩。
孫旺財頗為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在那等了兩天,要不是遇見鬱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你們。”莊澤也挺可憐的,他是正常人,要面對一個瘋子一個精分一個狗妖,他在這幾個傢伙面前,完全算是弱勢群體。
“你們怎麼不跟我打電話?”
“剛上飛機時,四宮就說了你也會來。”孫旺財說,“我們本來也是決定去那裡等你的。”
隨後它就露出了不堪回首的表情,特別醜。
“然後呢?”
“然後哥就差點死在了那裡。”張佑遷接話。他語氣還是那麼吊兒郎當,但總有點狠毒的意味,“子彈穿過側腰,要不是老子最近疏於鍛鍊導致肥肉過多,你現在就只能給我上墳了。”
“有人要哥命,哥現在正在逃命中。微博不能上,電話不能打,操,什麼破逼玩意兒。”
看他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經去世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五章
張佑遷是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中槍的。
幾人下飛機出機場,四宮直奔北城的大商場,要去遊戲城玩他媽跳舞機。四宮吹牛逼,說他幾十年前曾經是北城這一帶的舞王,穿著喇叭褲條霹靂舞,迷倒一眾少男少女。其實四宮鬧著去玩跳舞機,一方面是因為他貪玩,而更多的原因,是這熊玩意兒到了北城之後才發現,他沒有陳冬花那老女人的聯絡方式。他上次主動找陳冬花時,那女人真的還在用bb機。當然,按照這女人的尿性,現在一定已經在用vertu了,只是四宮真的不知道她號碼啊啊啊!
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去找陳冬花,二是去找張先生的把兄弟。陳冬花他目前是沒本事找,至於那個把兄弟,已經傳出他被收押的風聲了。四宮懶得去想第三條路,他攬著阿海二號的胳膊說,我們去玩跳舞機吧我跳給你看咩!阿海二號把這熊玩意兒彈走,說,滾。
於是他們打了個車去了遊戲城。
這幾個傢伙都不是正常人,一個精分一個老妖怪一個殺人犯兩隻會說話的動物,沒必要以正常人的心態去揣摩他們。張佑遷和四宮是不羈慣了,愛咋咋地,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兩人一進電玩城就瘋了,在跳舞機上蹦來蹦去就是不下來。四宮愛玩,張佑遷是精神失常。張大少現在一直處於混混僵僵的狀態,他內心複雜難以表述,就乾脆跟著四宮的節奏來。倆人在裡面瘋,阿海二號在外面等待。大商場,冷氣充足,他和貓狗坐在休息凳上,等那倆人抽風完畢。阿海二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冷冰冰,不帶什麼溫度。令人親近不起來的精分患者。
他們從上午耽誤到晚上,直到四宮把鋼鏰花完才作罷。
幾人正等著四宮下一步安排時,四宮翻了翻書包,說,哎呀,錢包丟了。
錢都在四宮身上,沒了錢,就沒有張佑遷的薯條孫旺財的罐頭黑貓的魚乾阿海二號的伙食。
沒錢寸步難行。
幾人合計了一番,決定去偷。張佑遷和黑貓都是沒節操的傢伙,死對頭一拍即合,決定先去地下停車場搞輛車出來,有了車再說其他的。隨即,他們在偷車時,張佑遷感到側腹一陣溫熱,他低頭看,發現白襯衫上迅速溢位暗紅的血。
這地方是監控死角,他們來這偷車,有人來這殺人。也就是四宮腦子靈活,臨危之際想起了一個老熟人,才救了張佑遷一命。
張佑遷丟了半條命,幾人都意識到事情嚴重,乾脆都躲在了這會所裡,修養幾天再去找那老女人。他們都有事要做,張佑遷要去蟲洞,阿海二號要去做手術,沒人願意在這裡把命丟掉,也沒有衝動到一定要還擊的地步,於是他們默契開啟了逃亡模式。
至於可憐的少年莊澤,這幾個傢伙都選擇性遺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