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抽出男人的手,“您這錢肯定退不了了,你這會說不行,耽誤我陪其他朋友了,再說,讓我陪您喝酒也是要收費的。”我也不能白給灌,酒這玩意又不是金子,灌一肚子我多稀罕。
“叫白夜吧你,高估自己的身份了吧,你們西雅圖只有阿杰一個人敢說自己陪酒也要收這個價的。”
花斐君眯著眼睛笑了笑,阿杰多個什麼啊,將來我白夜,要在西雅圖造就一個連見我一面都他媽要收費的神話!
可是將來,將來,他一點也不想在西雅圖有什麼將來。
花斐君又開始吐,並且很不巧的吐了男人一身,男人猛地將他向旁邊一推,沒有任何防備的花斐君就額頭蹭著被裝修成磚面的牆壁往下滑,等他坐到地上的時候,男人已經離去,他的額頭被蹭破了皮,突兀的留著血,他沒覺得有多疼,就是腦門特別熱乎。
見花面過見。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看著手心的血,無力的靠著牆壁,仰著頭對著天空撥出一股股急促的白氣。
他心想,完了,受傷了,要花錢了,家窮的人真是傷不起啊!如果何念西在就好了,他朋友是醫生呢,何念西不是每次都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麼,現在應該出現啊,他喝多了啊,受傷了啊,應該天空一道閃電,何念西橫空出現啊!
他努力的將自己的目光凝出個焦點,在芸芸眾車裡尋找著何念西的白色轎車。緊接著,他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白夜!”
大家都說曹操跑的快,因為說曹操曹操就到,可花斐君覺得,何念西跑的才叫一個快,他連說都沒說,只是想了那麼一下,他就出現了。
何念西用手擋了一下自己的風衣,從臺階上快步走了過來,緊張的問到,“你怎麼喝成這樣?還受傷了,我找個人陪你去醫院吧。”
花斐君看著剛剛推開西雅圖大門出來的紅茶,捂住自己受傷的額頭對何念西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用了,你走吧,我胃裡難受,坐一下清醒清醒,馬上就走了。”
何念西掏出手帕替他捂在額頭上,花斐君一見這手絹,就差點笑出來,他很小的時候,他媽也總會在他口袋裡放這麼一塊乾淨的小手絹,不過何念西這是格子布的,他媽給他放的是小鴨子的。
“你額頭這裡需要處理一下,不然會落疤。”
“落就落吧,家窮,去不起醫院……”他低著頭,無奈的吐著微醺的氣息。
☆、103:你是魔鬼中的天使2 ☆
“別鬧了,蹭了這麼大一塊,你要毀容嗎?“何念西伸手去拉他站起來。
花斐君費勁的站起來,他輕輕推開何念西,低聲說道:”我自己會處理,紅茶會吃醋的。“他儘量讓自己的步伐穩健,其實晃的和凌波微步一樣,奔著路邊的計程車就過去了。
如果不是怕自己死在路邊,他還真捨不得打這輛車,好在只是一個起步費的距離。花斐君懶得脫衣服,囫圇個的躺在沙發上,看著掛在牆上的錶針滴答滴答不知疲倦的旋轉,他猜測,用不了半小時,何念西會帶著那個醫生朋友,一起來開這間公寓的門。
他躺著難受,又去廁所抱著馬桶吐,跪姿標準跟求婚一樣,可是胃裡實在沒什麼可吐的了,乾嘔了幾次,他晃著身體站起來,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擦拭傷口,看著傷口挺大,其實不怎麼疼,就是蹭掉塊皮,他想,體無完膚的滋味他都嘗試過了,這麼一點點傷算什麼?花斐君啊,你真是個英雄。
羽絨服的袖口領口都溼透了,他頂著一腦袋冰涼的水珠子走進客廳的時候,公寓的門應聲而開。何念西皺著眉頭進來,後面跟著揹著醫藥箱的醫生。
“你篤定了我不會放著你一個人不管,帶著醫生來,是嗎?所以不去醫院包紮?”何年的語氣裡有很明顯的責備。
花斐君卻將它理解為“你怎麼這麼麻煩”的不情願。他抹了一把臉,揚揚眉毛,“破了點皮而已,死不了人的,我不想去醫院有我不想去的理由,你又沒消費,別指使我做事。”
醫生很詫異的看向何念西,一副他似乎懂了什麼的表情。何念西揉揉額頭,“他喝多了,別理他,處理一下額頭,別落疤。”
醫生要伸手去檢視他的傷口,花斐君輕輕擋開。
“白夜,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何念西走過來脫他的羽絨服,溼乎乎的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花斐君連同何念西的手也一起揮開,“我就是小孩子。”
何念西冷著臉點點頭,轉身慢條斯理的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後走到花斐君的面前,再次確認,“調皮是吧?不